到底在哪里?”
“我在老家。”
“你不上班了?”
“请假了。”
“你总是这么任性,不考虑后果,让我心寒,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讨厌你,厌恶你,你的表情,说话,我都厌恶至极。”
“你别想跑,我明天就来老家找你。”
“你有完没完?”
“我不可能让你和我分手的,有本事你去死,这样你就可以解脱了,我也不会缠着你了,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只有一个解决办法,那你就去死,死了,一了百了。”
舒允晏感到一股寒意瞬间从舒允晏的尾椎骨窜上头皮,让她后背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夜风似乎也变得更加阴冷,裹挟着夜里的寒气,黏在皮肤上,带来一种令人作呕的黏腻感。
这不再是争吵,不再是幼稚的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带着疯狂杀意的诅咒和恐吓!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指尖冰凉。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不是因为爱或痛,而是因为一种真实而陌生的恐惧,以前的路正非从来不会说这些话。
“去死”?“不会放过你”?
屏幕又亮了一下,新的信息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执着跳出来
“你别想跑,我明天就来老家找你!你给我等着。”
舒允晏从小在母亲打压下形成的软弱和极度敏感性格,让她对任何冲突和可能招致的责难都充满了病态的恐惧,她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只会像无头苍蝇乱撞。
她的神经像绷紧到极限的琴弦,路正非的威胁就是那最后一下重击。
彼时的舒允晏,法律意识如同被浓雾遮蔽的灯塔,微弱得照不进现实的困境。
她根本想不到握紧报警这根法律赋予的绳索来自救,任由自己被情绪的洪流裹挟,在怨怼的漩涡中徒然挣扎,却始终寻不到破局的舟楫。这致命的短视与情感的盲动,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让她在一步错,步步错的泥沼中愈陷愈深,最终无可挽回地坠入命运的深渊。
舒允晏睡了几个小时就起来了,她把自己摊在并不柔软的床上,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剥落的一小块墙皮,她什么都不想干,客厅里响起了舒光银的声音,看来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了。
舒允晏打开了门:“你回来啦。”
“嗯”舒光银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