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瞬间火辣辣地肿了起来。
接着就是劈头盖脸的怒骂:“你是没脑子吗?是个死人啊?看见锅里在煮东西,你不会关火吗?就知道吃!什么都干不好!废物!”
当舒允晏终于踉跄着迈入了成年的门槛,她像一株顽强地从石缝里挣出的植物,虽然姿态不算优美,但总算拥有了自己独立的根系,能够勉强汲取生存所需的养分,拥有了微薄的经济能力后,会在生日的那天,收到陈香兰的转账消息,金额后面跟着一句干巴巴的,甚至有些别扭的备注:“生日快乐。”
舒允晏看着那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内心却像一潭死水,惊不起半点涟漪。
她已经不想要了,舒允晏点了退款。
“你自己留着吧。”舒允晏知道陈香兰没钱,外面还欠着债。
这迟来的重视,在她看来,不过是因为她成年后,有了经济能力,不再完全依附于她,陈香兰才仿佛忽然想起了母亲的身份,用这种廉价的方式弥补,但这太晚了,晚到已经无法触动舒允晏那颗早已被冰封的,对亲情渴望的心。
受陈香兰的影响实在太深了,那种刻入骨髓的,对温情的怀疑和不信任,早已塑造了今天的舒允晏。
舒允晏从未对任何节日有所期待
春节,中秋,元旦这些象征着团圆,欢乐或浪漫的日子,于她而言,不过是日历上一个个冰冷的数字。
而这种模式,也深深地刻进了她成年后的亲密关系里,在任何节日里,舒允晏都不会要求另一半送自己礼物,不是体贴,不是懂事,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自我保护机制。
舒允晏害怕期待
害怕那份期待会落空
舒允晏甚至害怕因为自己提出了要求,而看到对方脸上露出一丝一毫的为难或不情愿,那会瞬间触发她内心深处那个我不值得被好好对待的核心信念。
舒允晏就像一个在情感上患有严重厌食症的人,不是不想吃,而是长期的饥饿和中毒经历,让她早已失去了正常进食的欲望和功能,甚至对食物本身产生了根深蒂固的恐惧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