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
“你是我姐!我不找你帮忙,我找谁帮忙!亲姐弟都靠不住!外人更靠不住!”陈德明的手指粗短,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正夹着一根烧到过滤嘴附近的廉价香烟,烟灰簌簌地往下掉,落在他的裤子和椅腿边的地上。
“要找自己去找,我才不去帮你找。”
陈德明不耐烦:“行了,去煮饭,我自己去找。”
陈香兰转头对舒允晏说:“来灶屋帮我剥蒜。”
“嗯”
陈德明在客厅里吐槽:“妈的,城里混不下去,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城里的房东如何刁难,老板如何刻薄,命运如何不公。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挥舞着手臂,唾沫星子横飞。
在整个过程中,他的视线几次若有若无地,极其冰冷地扫过欧莉莉和陈绚烂。
突然,陈德明停住了对外的抱怨,毫无征兆地再次将矛头对准女儿:“丧着个脸给谁看?老子欠你的了?过来!”
灶屋
龙头哗哗地流着,陈香兰用力搓洗着莴笋上的泥,仿佛那泥点是她正声讨的人的脸皮。
“你幺舅,就不是个东西!”她声音拔高,带着十足的鄙夷,“天天就知道拿婆娘孩子出气,自己在外头吃喝嫖赌样样来,钱没见拿回来几个,脾气倒是越来越大!你看见陈绚烂嘴角那淤青没?啧,肯定是那个砍脑壳的手笔!”
陈香兰把洗好的莴笋扔进盆里,水花溅得到处都是:“那孩子也是够可怜的,被他打得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见人连头都不敢抬,话都不会说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投胎到陈德明家里做女儿,造孽哦!”
舒允晏剥着蒜,看着母亲愤愤不平的侧脸,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声音没什么起伏:“你和幺舅差不多吧。”
厨房里的水声戛然而止
陈香兰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圆了,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你放什么屁?我跟他怎么能一样?啊?我要是和你那混账幺舅一样,你能有今天?你能好好念书,能过上这么安生的日子?我辛辛苦苦”
“你除了不赌博不嫖娼,”舒允晏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扎破了陈香兰激昂的气球,“和他真没什么区别。”
陈香兰的脸瞬间涨红了,是那种被彻底冒犯和激怒的红。她把手里的莴笋往水池里狠狠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