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恐惧和痛苦。
无头的脖颈处,鲜血如同喷泉般汹涌而出,溅得那媳妇满身满脸,也染红了门口的土地。
世界,在那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有那汩汩的流血声,和凶手粗重如同风箱般的喘息声,异常清晰地钻进陈绚烂的耳朵里。
那媳妇扔下斧头,踉跄着退回屋里。
过了一会儿,她又走了出来,身上脸上的血更多了,手里拖着另一具男性的尸体,那是她的丈夫,已经被砍成了三段,血流不止
阳光依旧残忍地明亮着,将门口那两具扭曲的尸体,那大片粘稠发暗的血泊,以及门槛上那个血人般的女人,照得无处遁形,构成一幅极度骇人的画面。
女人呆呆地坐着,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魂魄,只有胸口轻微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女人浑浊的目光扫过丈夫和婆婆的尸体,喉咙里发出一种类似野兽呜咽的低吼:“该死!都该死!”她的声音沙哑破碎,充满了无尽的恨意和一种毁灭后的虚无。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望向黑洞洞的屋内,眼神里闪过一丝残存的,却异常扭曲的柔情:“可怜了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这时,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从门内的阴影里挪了出来。
她穿着一条脏兮兮的小裙子,脸上毫无血色,大眼睛里盛满了巨大的恐惧,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她看着坐在血泊里的妈妈,看着旁边可怕的景象,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
女人看到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似乎耗尽了力气。
她朝着小女孩伸出那只沾满凝固和未干鲜血的手,声音变得异常温柔,却在这种情境下显得更加诡异和恐怖:“妞妞别怕过来,到妈妈这儿来。”
小女孩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女人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脸上的血痂扭曲着:“都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她重复着,像是在告诉女儿,也像是在告诉自己,“畜生的爹,恶毒的婆婆以后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我的妞妞了”
她终于够到了小女孩,冰冷黏腻的手,颤抖着抚上女儿冰凉的小脸,留下几道模糊的血指印。
女孩剧烈地哆嗦着,却不敢躲开。
“妞妞乖。”女人的眼神开始涣散,语气却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决绝,“从今以后你就跟着姑姑生活,好吗?妈妈妈妈不能再陪你了但你再也不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