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围的住户早已被之前的惨叫和动静惊动,陆续有人探头出来,远远地围观的。
当看到这地狱般的景象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吓得脸色发白,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有人捂着嘴干呕,有人赶紧把自家好奇的孩子拽回屋里锁上门。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一种集体性的惊惧。
“天哪杀人了”
“快报警!快打110!”
“疯了真是疯了”
“那孩子造孽啊”
有人颤抖着手指拨通了报警电话,压低了声音,语无伦次地向接线员描述着这可怕的场面。
而在马路对面,按摩店的半开的卷帘门下,陈绚烂依旧像被钉死在了那个小板凳上。
陈绚烂看着那女人血手抚摸女孩的脸,听着那温柔又恐怖的话语,看着那两具逐渐僵硬的尸体和越来越多却不敢靠近的围观者。
陈绚烂眼前的血色越来越浓,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只剩下自己心脏疯狂擂鼓般的跳动声,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的窒息感。
这暴烈的一幕,以一种毁灭性的方式,狠狠地凿进了她本就布满阴霾的世界里。
阳光依旧猛烈地照着,照着那两具逐渐冰冷的尸体,照着那滩迅速扩大,变得暗红的血泊,照着那个坐在血泊中间发呆的凶手,也照着对面按摩店门口,那个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冰冷,连呼吸都忘记了的女孩。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陈绚烂的脑袋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