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无意地利用这一点。
当热心但也好事的邻居提着一点水果来看望,唏嘘地问:“绚烂啊,你爸又不在家?这当爹的,老婆病成这样,怎么老是让你一个孩子扛着?”
陈绚烂会抬起一双欲哭无泪,显得无比无助的眼睛,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阿姨我也不知道爸爸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她不会说任何具体的坏话,只是反复强调他的不在家和联系不上,将担忧,委屈,无助扮演得淋漓尽致。
她是在为以后做铺垫。
每一次诉苦,每一次强调父亲的缺席,都是在街坊邻里间埋下一颗种子陈德明,就是一个抛下病妻幼女,不负责任,甚至可能已经跑路躲债的烂人。
有时候陈德明一两个星期都不回来。
房间里仿佛彻底失去了他的气息,只剩下母女二人相依为命般的死寂。
街坊邻居的议论也渐渐变了味道。
“看见没?老陈估计是真跑了!欠了那么多债,哪还敢回来?”
“造孽哦,留下这么个傻老婆和闺女,这日子可怎么过”
“绚烂那孩子也是可怜,摊上这么个爸”
月考成绩单发下来的第二天,陈德明回来了。
他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店门时,陈绚烂正蹲在后院搓洗欧莉莉弄脏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