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如同冰冷的锤击,一下下砸在陈曜紧绷的神经上。门板另一侧,林菲的思维清晰得像擦亮的玻璃,充满了审慎的怀疑和职业性的压迫感。
绝对在里面呼吸声很重不对劲为什么不开门?和下午的事有关?
陈曜背靠着门板,冷汗瞬间浸透了刚刚干爽一点的t恤。他的大脑因过度消耗和剧痛而运转迟缓,但求生欲逼着他飞速思考。躲不过去了。强行不开门只会加重她的疑心,她完全有理由申请搜查令,或者干脆破门而入。
必须面对。但必须掌控节奏。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大脑的嗡鸣,故意让声音听起来更加沙哑、疲惫,甚至带着一丝被惊扰的不满。
“谁啊?”他含糊地应了一声,伴随着一阵虚弱的咳嗽。
门外的思维波动微微一滞,似乎没料到他会直接回应,但立刻变得更加锐利。果然在这声音
“市局刑警支队,林菲。”她的声音依旧平稳,但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度,“陈曜,开门。需要你配合了解一些情况。”
陈曜的手颤抖着,摸索着插销,故意弄出一些迟缓而笨拙的声响,仿佛刚从沉睡或昏迷中被惊醒。他缓缓拉开门闩,将门打开一道缝隙,足够他看到外面,也让她能看到他的一部分状态。
林菲站在门外走廊昏暗的光线下,穿着一件深色的防水夹克,发梢还带着未干的雨气。她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穿透门缝,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陈曜没有完全让开,只是半倚着门框,将自己苍白如纸、眼窝深陷、布满虚汗的脸暴露在她的视线下。他刻意让身体微微摇晃,眼神涣散而带着病态的迷茫。
“林警官?”他哑声开口,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虚弱,“怎么有什么事吗?我不太舒服”
林菲的眉头瞬间蹙紧。她显然没料到会看到这样一副景象。眼前的陈曜与她记忆中那个虽然颓废但依旧锐利的侧写师判若两人。他看起来像是大病未愈,或者嗑药过量。
这副鬼样子生病了?还是她的思维里充满了评估和警惕。“你看起来状态很差。怎么回事?”她没有直接说明来意,反而先抛出一个问题,试图观察他的反应。
“重感冒发烧”陈曜咳嗽着,声音断断续续,“睡了一天了刚被你吵醒”他努力将思维的焦点集中在身体的极度不适上,试图掩盖内心深处关于仓库、电话、雨巷的惊涛骇浪。他无法完全屏蔽她的窥探,只能尽力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