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对方提出的问题,逐个拆解、回应,并都提出了强有力的论据。
星期六晚邮报可以先给你虚构莫须有的罪名、再攻击你;可这篇文章,他们难道还能捏造、扭曲真实发生过的事不成?”
恩尼笑了笑:“是‘回应’,不是‘回击’。如果那位匿名者觉得痛了也是他自己胡乱挥拳造成的反作用力。”
阿西莫夫认可的点点头:“尤其你的文字还硬得像钢板!”
两人聊完,作为好友的阿西莫夫留在糖果店,即刻开始撰写文章,来回应星期六晚邮报的那篇批判,一为好友恩尼助力,二为宣泄心中怒意。
恩尼则骑着自行车,抵达了霍顿米夫林出版公司。
见到恩尼一大早就来交稿,爱德华威克斯还有些诧异:“稿子这么快就写好了吗?”
“对方用以批判我的文章,漏洞太具体了,”恩尼淡笑,“也让我回应的难度变得很小。”
“倒是这个道理,”爱德华威克斯笑了声,这就跟敌人凶神恶煞朝你冲过来,开枪想不打中都难啊。
爱德华威克斯邀请恩尼坐下,给他倒了杯热茶后,就等不及接过恩尼写就的回应文章阅读起来——相当好奇恩尼在这方面的文采如何。
“来自尘埃的证词,”爱德华威克斯读了一遍标题,“这个标题很有力量啊。”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这将会是怎样一篇文章。
他认真阅读起来。
致星期六晚邮报:来自尘埃的证词
诸位对布朗克斯的故事的审阅,令我联想到一位绅士用手杖小心翼翼地戳弄一具街边的尸体,既怀有某种警惕的好奇,又因惧怕其污秽而拒绝真正的检视。
你们质疑我笔下道德的灰度。然而,先生们,当这个国家在1932年目睹了“补偿金大军”的退伍军人们——那些在阿尔贡森林战斗过的英雄,在华盛顿的泥地里被骑兵驱散时,简单的道德叙事还剩下几分可信?
你们认为我笔下种族间的紧张是“蹩脚的百老汇歌舞剧”。那么,请容许我提及几个地名:斯科茨伯勒,1931年。九个黑人青年在一列货车上被指控,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他们的命运在种族主义的怒潮中如同风中残叶。或者,哈莱姆,1935年。一场因谣言引发的骚乱,其根源是多年来的贫困与歧视。
事实证明,我的故事中的敌意与恐惧,并非我的发明。我不过是拾起了几张被诸位忽略的、写满愤怒的社论版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