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
“你、你的伤还在流血。”玉昭面色依旧苍白,眼神中的惊惧未定,“是不是要包扎一下?”
“不必。”裴渊对待她的态度始终冷淡,言简意赅地说完这两个字之后便轻夹了下马腹,示意马儿朝前走,远离了玉昭。
玉昭望着裴渊的背影,微微抿住了双唇,目光中还是闪烁着担忧。
林子衿在这时跑到了她身边,安慰道:“雨烟姑娘,你别担心,这点小伤对裴将军来说真没什么。”
玉昭并不认同这种说法:“怎么可能,那么大的口子。”放在现代社会,起码要缝上个三五针的,还要打麻药还要消毒!
林子衿还当她是在心疼裴渊呢:“哎呀这种小伤,放在你我身上或许有事儿,但放在裴渊身上绝对没事儿,他的身体素质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无论什么伤,放在谁身上都是伤。”玉昭语气坚决地说,“无论是你,是我,还是裴渊,都不能轻易受伤,尤其是这在这种医疗条件极差的情况下!”
说罢,她就从自己的发髻中拔出了一根银簪,本想刺破自己的裙子,但就在即将下手的那一刻,还是觉得不妥,顷刻间就将手腕向前边一挪,“滋啦”拉一下刺破了林子衿的长袍下摆。
林子衿猝不及防:“你干什么?”
玉昭就没给他躲开的机会,一边撕他的衣服一边理直气壮地说:“我不得找布条给裴渊包扎伤口么?”
林子衿欲哭无泪:“那你怎么不撕自己的衣服呢?”
玉昭:“我衣服贵啊。”
林子衿:“我的也不便宜!”
不便宜我也撕完了。
玉昭又重新把簪子插回了发髻里,然后就去追裴渊了。裴渊的马速不快,几乎是在慢悠悠地踱步,玉昭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了上去,抬起右臂,将手中握着的布条高高举起:“你把伤口缠一下,缠紧些,起码得先把血止住,要是等会儿能找到我的人,咱们或许就有药了。”
红缨不仅会武,还会医术,是位多功能型人才,所以才会被玉曦选中,指派给她。
裴渊垂眸,看向了玉昭的手。
这是一只相当纤细的手,柔软而娇嫩,白里透粉的掌心中摊挂着一截天青色的缎料,边沿有撕扯造成的毛刺,看起来极为粗糙,长长的两端无力垂落在半空中,在寒风的吹拂下微微摆动着,却像是有了生命,亦有了温度和光彩。
裴渊的目光微有些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