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枚小石子投入了一片漆黑冰冷的幽潭中,在死寂的潭面上激起了一片涟漪,但却是一片很微弱的涟漪,转瞬即逝,掀不起任何波澜。
裴渊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抬头的同时,眼神更比之前越发冷酷了几分,甚至透露出了几分讥诮和不屑:“你若是想让我替你找人,直说便是,无需惺惺作态谄媚讨好。”
玉昭:“?”你这说的也是人话?!
裴渊用力夹了下马腹,骏马四蹄奔驰,顷刻间便将玉昭甩到了脑后。
玉昭的手还高举着,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也真是从未想过,这世上竟还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人!
林子衿看向玉昭的眼神中充斥着同情,小跑几步来到了玉昭身边,安慰她说:“他就这种人,爱猜忌又多疑,你别放在心上,等你们熟悉一些了,可能就会好点儿。”
熟悉后也才只会好一点儿?
玉昭大惑不解:“他不是大将军么?如此猜忌又多疑,还怎么带兵打仗?他信得过手下的兵么?”
林子衿认真回答说:“打仗是打仗,平时是平时,这是两码事。他这人平时不太好相处,可一旦战事来临,他绝对是全天下最好的将领,没有人会质疑他。”不然自己也不能大老远的跑来这寒苦之地给裴渊当幕僚。
玉昭的心里却还是憋着一股气,她明明是好心好意地关心他的伤势,却被他当成了惺惺作态谄媚讨好,简直是不可理喻!
玉昭的拳头都攥紧了,始终没有丢掉手里的布条,反而将其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林子衿见状,心疼不已地说了句:“反正裴渊也不包扎伤口,你就不能把那根布还给我么?好歹让我这身衣服有个全尸。”
玉昭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他说不包扎就不包扎了?他说我谄媚讨好他我就一定是谄媚讨好他么?我一定要撬开他的心灵掰开他的眼睛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以德报怨!我要让他在我的高尚人格面前羞愧难当!”
林子衿:“”虽然你的志向高远,但这关我什么事儿?凭什么要用我的衣服料子撬开他的心灵掰开他的眼睛?我没惹任何人!
裴渊纵马来到了街口,发现那两个拖油瓶都没跟上,不得不吁停了坐骑,暂在街口等待。
过不多时,玉昭就和林子衿一同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裴渊微微侧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两人一眼。玉昭冷冷地哼了一声,故意把脸扭到了另外一侧去,精致俏丽的侧脸上写满了“愤怒中,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