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行至此,就再无退路,唯有舍命相搏。”
玉昭的呼吸猛然一顿,对裴渊的感情忽然复杂了起来,原本是厌恶、警惕、敌对,现在却生出了些许敬佩他虽是个乱臣贼子,却是个极为有勇气的乱臣贼子,还生着一身硬骨,不拼命到最后一刻绝不服输。
是个极强大的对手,却也是个相当可靠的队友。
“你若知晓就赶快告诉他。”这句话是玉昭对林子衿说的,“咱们四人当中,也唯有他有那个战力去和玄武搏一搏。”说罢她又看向了裴渊,唯恐他误会什么似的,“我可没想强迫你去送死,我只是就事论事。”
言外之意:我可和你不一样,我的人格始终散发着高尚的光芒!
裴渊就没搭理玉昭,紧盯着林子衿不放。
林子衿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摊起了双手:“制服玄武没别的办法,只有硬碰硬,谁比它厉害它服谁。”
裴渊从林子衿身上收回了目光,直接握紧了缰绳,欲要往前冲,玉昭却忽然喊了声:“等等!”话音还没落呢她就朝裴渊跑了过去,抬起了双手,“既然这两道封印可以封印玄武兽,将军为何不将其缠裹到自己的刀身上,定然可以事半功倍。”
林子衿却断然否定了玉昭的提议:“不可!那封印上蕴含着的力量颇大,你身怀神力能承受得了,裴渊一定不能。”
玉昭:“那若是在将军的刀身上涂抹我的血呢?”
红缨惊慌失措:“万万不可,公主乃是天潢贵胄,哪能损伤贵体?”
玉昭无奈:“都这种时候了哪还顾得上这么多?”你们古代人的思想也真是封建愚昧!
林子衿沉吟片刻后,迟疑不决地说了句:“兴许可以一试。”
玉昭大喜,立即撸起了袖子,将左臂伸到了裴渊的面前:“裴将莫客气,只管割我一刀就好,为了这城中百姓我定无怨无悔。”
裴渊的剑眉却微蹙了起来,内心情绪再度变得五味杂陈
伸至面前的手臂洁白无瑕,犹如一截刚刚出水的鲜嫩莲藕,他本应毫不留情地割下这一刀,在她娇嫩的手臂上划开一条深刻的血口,好叫她吃些苦头,现在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裴渊咬了咬牙,将刀伸到了玉昭的面前,冷冷道:“你自己划。”
刀刃寒光闪烁,玉昭的眼皮不由一跳:“我、我我我不敢、我怕疼我下不去手。”
裴渊冷笑一声:“那公主可要想好了,臣在战场上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