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卷着泸溪河的水汽,掠过黑石山的矿渣堆,吹得听雪轩的窗棂吱呀作响。赵珣披着件厚氅,站在窗前看兵卒操练——英布新练的骑兵营正在校场冲刺,玄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马蹄踏碎了一地白霜,声势赫赫。
“主公,铁矿的日产量又提了两成,周平说再添三座熔炉,下个月就能供上五千支三棱枪。”李参军捧着账册进来,脸上带着喜色,“南边的棉田收了新棉,织坊赶制的第一批冬衣,已经送往前线了。”
赵珣接过账册,指尖划过“金穗稻入库三万石”的字样,嘴角微微上扬。这大半年的心血没白费,襄樊就像块被捂热的铁,终于有了几分韧劲。
“广陵那边有动静吗?”他翻过一页,问道。
提到广陵,李参军的喜色淡了些:“探子回报,赵毅的五万大军还在边境扎营,没敢动,但派了不少细作混进城里,被叶先生的剑卫逮住了七个,都是些江湖上的好手。”
“赵毅是想耗着。”赵珣将账册合上,“他在等我们露出破绽,也在等北椋的动静——徐凤年刚从龙虎山下来,正往武当山去,这盘棋,越来越热闹了。”
正说着,叶孤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清冷如碎玉:“主公,有客求见。”
赵珣有些讶异。叶孤城亲自来通报的客人,绝非寻常之辈。
“谁?”
“自称姓赵,说是主公的‘远房亲戚’。”叶孤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带了个随从,身手不俗,像是练硬功的。”
姓赵?远房亲戚?
赵珣眉峰微挑。他这一脉的宗亲,大多在京城或青州,襄樊城里从未有过沾亲带故的人。这“亲戚”来得蹊跷。
“请他到偏厅,我随后就到。”
“是。”
叶孤城退下后,赵珣对李参军道:“让人盯着校场和矿洞,别出岔子。”他转身取了把短刀藏在靴筒里——这年头,自称“亲戚”的访客,往往比明着来的敌人更棘手。
偏厅里,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年轻人正临窗而立,手里把玩着枚玉佩,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有些模糊。他身后站着个铁塔似的汉子,肩宽背厚,腰间悬着柄朴刀,眼神像鹰隼般锐利,正是袁庭山。
听到脚步声,年轻人转过身,脸上露出温和的笑:“赵兄别来无恙?”
赵珣看清来人,瞳孔骤然一缩。
这人他见过——在去年的京城赏花宴上,此人穿着身不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吹雨 作品《雪中悍刀行之我赵珣,不做炮灰》第五十七章 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