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特别坚强。”她拉着陈秋铭,像是要把妹妹托付出去一样,语重心长地说,“我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好。你是个有出息、靠谱的人,姐高兴!请你一定好好待她。”
陈秋铭能感受到这位姐姐话语里的真挚与嘱托,他郑重地点头:“姐,您放心。我会的。”
在摊位稍坐了一会儿,不便过多打扰姐姐做生意,两人便起身告辞。黎姐姐一直把他们送到商场门口,眼里噙着泪花,不住地挥手。
第二天,陈秋铭和黎晓知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登上了开往星县的绿皮火车。火车慢悠悠地穿行在逐渐起伏的山峦之间,窗外的景色从一望无际的平原渐渐变为连绵的黄土坡和深邃的沟壑。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在一声悠长的汽笛声中,停靠在了星县简陋的火车站。
走出站台,一股带着黄土气息的干燥空气扑面而来。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精瘦、穿着旧夹克的中年男人已经等在那里,旁边停着一辆满是尘土的破旧小汽车。他是黎晓知叔叔家的堂哥。
“晓知!这边!”堂哥憨厚地笑着,快步走过来接过他们手中沉重的行李,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普通话简单寒暄了几句,便招呼他们上车。
真正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小车驶出县城,便一头扎进了莽莽苍苍的吕梁山脉。山路崎岖颠簸,像是一条缠绕在巨大山体上的黄色带子,一边是陡峭的土崖,一边是令人眩晕的深沟。陈秋铭紧握着车门上的扶手,看着窗外完全不同于平原地区的雄浑却又贫瘠的景色,感到既新奇又有些紧张。黎晓知倒是显得很平静,显然对这样的路况早已习惯。
又经过近两个小时令人疲惫的颠簸,小车终于喘着粗气,停在了一个依山开挖出的巨大地坑院边缘。这就是黎晓知叔叔家了。
陈秋铭和黎晓知提着礼品走下车。陈秋铭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他只在书上见过的独特民居——地坑院。如同一个巨大的方形天井嵌入地下,四面土壁上整齐地分布着六孔窑洞。堂哥介绍,正位(北面)的一孔是他们夫妻住,东面是叔叔婶婶的窑洞,西面是爷爷住,南面那孔以前是黎晓知家住的,现在当作客房,堂妹偶尔也住那里。知道黎晓知要来,窑洞里外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沿着陡峭的土台阶走下院子,叔叔和婶婶早已闻声迎了出来。他们都是典型的当地农民模样,脸庞被岁月和风沙刻满了深深的皱纹,手掌粗糙,但笑容无比质朴热情,嘴里不停地用方言说着“快进屋、快进屋”。
走进安排给他们住的南面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