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任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担任起“导盲犬”的职责,牵着他往校门口的公交站走去。
然而,到了公交站,他们才发现情况比想象中糟糕。周末的上午,正是学生们出游的高峰期,站台上黑压压地挤满了人。
接连来了三辆11路公交车,每一辆都像是塞满了沙丁鱼的罐头,车门一开,下面的人就拼命往上挤,场面混乱不堪。祁淇拉着林晓安尝试了两次,根本连车门边都靠不过去,就被汹涌的人流挤了出来。
祁淇急得直跳脚,额头都冒汗了:“这可怎么办啊!完了完了!叶子他们肯定等急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挤上去车!”
一旁的林晓安则完全是一副“放弃抵抗”的状态。他闭着眼睛,干脆将大半重量都靠在了祁淇略显单薄的肩膀上,几乎又要站着睡过去。祁淇被他靠得一个趔趄,气得想掐他,又看他困得可怜,只好努力站直了撑住他。
就在祁淇几乎要绝望,考虑是不是干脆取消行程的时候,一辆贴着龙城标志的出租车缓缓停在了他们面前。司机探出头,是个看起来挺精明的中年男人,操着浓重的外地口音吆喝:“走不走?同学,走不走?”
林晓安被喇叭声惊动,微微睁开眼,看了看眼前的情况,含糊地对祁淇说:“不如我们打车去吧?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
祁淇皱紧了眉:“公交都要倒两趟呢,打车去魏家庄园?那不得贵死了啊!”她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的钱包。
林晓安努力集中精神分析:“我们打车到魏次就好到了那边,去魏家庄园的公交线路多,肯定没这边这么多人挤应该能轻松点”
祁淇觉得有道理,但又心疼钱,于是俯身问出租车司机:“叔叔,去魏次多少钱?”
司机用他那极其标准的外地方言快速回道:“魏次啊?爱别块尖(二百块钱)。”
祁淇没听懂,一脸茫然:“啊?多少?您说慢点。”
司机又放慢语速,清晰地重复了一遍:“爱——别——块——尖——”同时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
祁淇看着那两根手指,试探着问:“20吗?”
司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提高音量:“爱别块尖!二百!二百块钱!”
“啊?!二百?!”祁淇惊得声音都变了调,“那么多钱?!打车回我家五台河都够了!不坐不坐!师傅您走吧!”她连连摆手。
出租车司机嘟囔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