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见礼。
“之前听说你昏迷不醒,”柳相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进了门,微笑着问道,“如今可大好了,有什么不适没有?”
“多谢两位师叔关心,”苏道山垂手肃立,规矩地道,“晚辈已经没事儿了。”
“这孩子,”李玉莲跟在柳相沂身后,见状故作生气地道,“早听说你自幼向学,钻研经典,遵圣人之言,行君子之道这规矩固然重要,但跟咱们也这般一板一眼,未免太生分了一些。”
苏道山闻言,下意识地反应便是拱手示意谨遵长辈教诲,但一抬手,却似乎又发现跟长辈教诲背道而驰,一时愣在了那里。神情间颇有些尴尬。
柳相沂和李玉莲哭笑不得地对视一眼,心下只觉得传言不虚。这小子果然是个读书读的有些呆气的。
不过,两人看苏道山的眼神,却愈发多了几分喜爱。
这个世道,想找狡猾奸恶之徒,满街都是。这般淳朴有礼,甚至方正拘谨得有些可爱的少年,却不多见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苏道山救了柳婳的原因。而且他们已经收集了相关信息,知道这少年虽然性格木讷,但天赋超卓,甚至可称惊才绝艳。以至于寒谷都不惜破了规矩,直接在低级郡考上,就将他招入门内,还位列亲传。
若是换一个蠢笨的,那就不是可爱,而是呆头呆脑,视之生厌了。
而这个时候,苏道山才如梦方醒一般,赶紧给两人倒茶。柳相沂和李玉莲倒也不阻拦,只微笑地看着他忙活。
身为一个衣来伸手的世家少爷,端茶倒水这种事情,自然是不擅长的。于是苏道山一阵手忙脚乱,才将新茶煮好,规规矩矩地一一奉上,又眼观鼻鼻观心地侍立于一旁。
李玉莲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起身拉着他一起坐下,口中道:“好了,我们就随便说说话,不用这般拘谨。”
“是。”苏道山认真地道。
“果然如同婳儿所说,是个谦谦君子,温文尔雅,”李玉莲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道山,好笑道,“难怪明明昨夜是你不顾生死救了她们,一醒来倒先谢她们”
“这”苏道山待要解释,却被柳相沂摆手打断,“道山你不用多说。昨夜若非你出手,她们几个早就没命了。你因此才昏迷不醒,她们服侍照顾你,那都是应该的。若对你不管不顾,岂非猪狗不如?”
说着,柳相沂也不多话,从袖中取出了两个小锦盒。
他打开第一个盒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