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现在属于本王。”
说完,转身离去。“你的命,现在属于本王。”后面那句“好好活着”,却没有说出口。
云锦维持着仰头的姿势,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才仿佛被抽空所有力气般,软软地靠回引枕里,后背已是一片冰凉的冷汗。
搬到侧殿,意味着她将彻底处于他的眼皮底下,一举一动都难逃监视。任何细微的异动,都可能引来他更深的怀疑和
可她别无选择。
那未雪的血冤,像沉重的枷锁,也像黑暗中唯一指引她的微弱星光。她缓缓闭上眼,将所有的恨、所有的痛、所有的不甘,都死死压回心底最深的角落,再次用冰封了起来。
傍晚,她便被“请”到摄政王寝宫的侧殿。
侧殿布置得同样奢华却冷清,与主殿相通的那扇门紧闭着,却像一只沉默的巨兽之口,散发着无形的压力。
晚膳她只勉强用了少许清粥,味同嚼蜡。
夜色渐深,宫人熄灭大部分烛火,只留墙角一盏昏暗的宫灯。云锦躺在陌生的床榻上,浑身紧绷,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隔壁殿内任何细微的声响——翻阅书卷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甚至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都清晰可闻,折磨着她敏感的神经。
她以为自己会彻夜难眠,然而身体终究太过虚弱,在极度的疲惫和紧张之后,意识还是逐渐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已是深夜。
那扇连通主侧殿的门,忽然被无声地推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披着寝衣,走了进来,带着一身清冽的寒气和淡淡的、刚刚沐浴过的水汽。
云锦几乎在那瞬间就惊醒!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顷刻间冻结。她猛地睁开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对上那双在夜色中显得更加深邃难测的眸子。
他他怎么进来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身子,想要后退,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遏制住几乎脱口而出的惊呼。
萧辰似乎刚处理完公务,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但眼神依旧锐利。他走到床边,停下脚步,就那么看着她,仿佛在打量一件所有物。
“往里些。”他开口,声音带着夜色的低哑。
云锦的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撞破胸腔。他要做什么?!
理智在尖叫,身体却僵硬得无法动弹。全家惨死的画面与眼前男人冷峻的面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