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声音依旧虚弱,却放缓了许多:“恕什么罪。若非你吵着本王,本王或许真就睡过去。”
这话语中,竟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调侃的意味?
云锦彻底愣住,抬头怔怔地看着他。这是那个冷峻威严、喜怒不形于色的摄政王会说的话?
看着她呆愣的模样,萧辰似乎也觉得有些不适,轻轻咳了一声,移开了目光,耳根处竟也疑似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只是他肤色偏深,看不太真切。
帐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张力悄然弥漫开来。
幸好,伤口此时也包扎好了。云锦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药箱,低声道:“王爷好好休息,妾身去看看晚膳备得如何了。”
说完,不等萧辰回应,便匆匆离开营帐。
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萧辰的目光重新落回自己被妥善包扎好的手臂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洁白的绷带,深邃的眼眸中情绪翻涌,最终化为一片复杂的沉寂。
之后几日,云锦依旧悉心照料,但明显更加小心翼翼,尽量避免与萧辰有过多的眼神和言语交流。萧辰也并未再说什么出格的话,大多数时间依旧沉默休养,只是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
这日,沈砚来请脉换药后,对萧辰道:“王爷恢复得比预期要好,余毒已清得七七八八,伤口也开始愈合。只是失血过多,气血两亏,还需静养些时日。左臂经脉受损严重,日后需辅以针灸和药浴,慢慢疏通,切忌心急用力。”
萧辰淡淡颔首,对此结果似乎并不意外,也未显沮丧。
沈砚又转向云锦,温和道:“夫人也连日辛苦,不如今晚由下官值夜,夫人好生回帐休息一夜吧。”他看着她眼底依旧未散的疲惫,心中着实不忍。
云锦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她并不放心假手他人。
“去吧。”萧辰却忽然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有凌风与沈太医即可。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自然的、近乎命令的关切。云锦怔了怔,看向他,见他目光沉静,似乎只是出于最寻常的考量。她若再坚持,反倒显得奇怪。
“是。妾身遵命。”她垂下眼帘,低声应道。
是夜,云锦回到自己许久未踏足的营帐。玲珑早已备好了热水和干净的衣物,看着她家夫人憔悴的模样,心疼得直掉眼泪:“夫人,您都瘦一圈了快好好泡个澡,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