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龙鳞匕”的刀鞘!与崔嬷嬷描述的完全一致!
云锦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瞬间窜遍全身!真的是它!
韩相的手下,竟然真的将萧辰的刀鞘“送”到血案现场!这栽赃,做得如此明目张胆,却又如此“完美”!
“锦夫人,这便是现场发现的最紧要的物证之一。”高德胜尖细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据仵作和现场勘查推断,此鞘很可能就是凶徒首领所遗落!刑部的几位老供奉看过,都说这鞘的制式、用料,绝非民间所有,倒像是皇家内造,或者某些身份极其贵重之人的随身之物。”他的话,别有深意。
云锦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震惊和疑惑:“这这刀鞘看着确实不凡。只是仅凭一个刀鞘,如何能断定凶手身份?万一万一是凶手故意遗落,嫁祸他人呢?”她试探着问道。
“夫人所言有理。”高德胜皮笑肉不笑地道,“所以,此物只是重要线索,并非定案铁证。刑部的大人们,自然会详加查证,追索其来源。”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云锦一眼,“不过嘛这暗金色的龙鳞纹路老奴在宫中伺候多年,倒也见过类似的似乎与摄政王殿下从不离身的那柄‘龙鳞匕’,颇为神似啊”
终于挑明!云锦心中冷笑。这老阉狗,分明是皇帝派来试探她的!
她脸上瞬间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猛地后退一步,仿佛被这可怕的联想吓到了,声音带着颤抖:
“不不可能!王爷他他远在北境,为国戍边!怎会怎会与此等惨案有关?!高公公,此等猜测,切莫妄言!恐恐污王爷清誉!”她表现得如同一个被吓坏的、极力维护夫君的妇人。
高德胜看着云锦的反应,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恢复那副恭敬的模样:
“老奴失言,老奴失言!夫人莫怪!老奴也只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一切自有陛下圣裁,三司明断!”他打了个哈哈,不再多言。
云锦又“心有余悸”地看了那刀鞘几眼,在高德胜的“护送”下,离开了这令人窒息的证物房。走出宫门,坐上回府的软轿,她靠在轿壁上,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刀鞘是真的!到底怎么回事!她不信,会是他!
皇帝的态度暧昧不明,但显然乐见其成,甚至可能推波助澜!萧辰远在北境,鞭长莫及!形势危如累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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