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锦和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萧辰,咬牙踉跄着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庭院里,只剩下抱着昏迷不醒的云锦、跪坐在冰冷地上的萧辰。破碎的玉佩硌在他的膝下,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她的话,像一场最残酷的凌迟,将他所有的愤怒、嫉妒和自以为是的悔意都撕得粉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慌和关于云家血案的阴影,重新笼罩下来。
她恨他。不是因为匕首,不是因为误会。而是因为,他手上沾着她至亲的血。而他,竟还可笑地想要得到她的心。
巨大的绝望和前所未有的恐慌,将他彻底淹没
云锦肩胛骨裂,内腑受震,伤势极重,昏睡了两日才悠悠转醒。期间,萧辰不眠不休,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床边。
他亲自为她换药,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看着那青紫交加、肿起老高的伤痕,他眼底是化不开的痛悔与自责。喂药时,他总会先细细吹凉,再小心地送至她唇边,哪怕她昏迷中无法回应。
云锦醒来后,面对他的悉心照料,始终面无表情,沉默以对。
她不再出言讥讽,也不再情绪激动,只是一种彻底的、冰冷的漠然。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下人,而他所有的弥补,都只是徒劳的可笑表演。
萧辰的心被她这副模样刺得千疮百孔,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他知道,这是他欠她的,是他活该要承受的。
待她伤势稍好,能下床走动时,萧辰更是想方设法地讨好她。听闻女儿家或许喜欢些精致玩意,他竟放下身段,主动提出陪她去京城最繁华的街市逛逛。
熙攘的人群中,他小心地护在她身侧,为她隔开人流。他注意到她的目光在一家颇负盛名的绣庄前多停留了一瞬。
“进去看看?”他低声问,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云锦没说话,却默认地走进去。
绣庄内琳琅满目,丝线、绸缎、绣品,五彩斑斓。云锦的目光掠过那些华美的成品,最终落在一卷色泽柔和、触感极佳的雪青色丝线上。
萧辰立刻察觉,对掌柜道:“这个包起来。”
云锦却淡淡开口:“不必。我只是看看。”她并非真的想要,只是下意识被吸引了目光。她更不会接受他的馈赠。
萧辰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眼底掠过一丝黯然,却仍坚持买下了那卷丝线,以及另外几样他觉得她或许会喜欢的顶级绣线和绸缎。
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