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如何与她解释曹舒雅?她那般聪慧又那般敏感,昨日宴席上的情形,定然已让她心生芥蒂。
他烦躁地蹙眉,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无聊的试探。
“王爷似乎有心事?”曹舒雅柔声问道,眼底带着探究。
萧辰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曹小姐,令尊若真有要事,不妨直说。若是无事,本王政务繁忙,不便久留。”
曹舒雅脸上的笑容一僵,闪过一丝难堪和委屈。
而萧辰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冷声开口的同时,云锦的马车刚刚驶过楼下。
他未曾看到的窗外,是他此刻最想见到,却又最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人。
误会,如同初春的寒潮,在阳光刚刚露头之时,悄无声息地再次冻结了一切。隔阂,已悄然生根。
萧辰赴约听雪楼后的几日,摄政王府的气氛降至冰点。
云锦变得更加沉默,除了必要的请安和事务交接,她几乎闭门不出,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账目管理与暗中布局上。
她通过“锦华阁”的渠道,与沈砚的“青蚨”组织联系愈发频繁,开始不动声色地深挖曹岳及其党羽的脉络,特别是与十几年前血诏案可能相关的蛛丝马迹。
萧辰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无形的高墙再次竖起,且比以往更加厚重冰冷。
他几次试图解释听雪楼之约,甚至提及曹岳可能有所图谋,但云锦只是淡淡回应:“王爷政务之事,不必与臣妾细说。”那疏离的态度,让他所有的话都堵在喉间,心中烦闷异常,却又无从发作。
就在这诡异的僵持中,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如同巨石投入深潭,彻底打破表面的平静。
这日清晨,宫中内侍监携圣旨而至,王府众人皆至前厅跪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尚书曹岳之女曹舒雅,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闻之甚悦。今摄政王萧辰,功在社稷,然内帷空虚,特赐曹氏舒雅为摄政王侧妃,择日入府,以延嗣续,慰朕心忧。钦此——”
圣旨念毕,满堂皆惊。
王府下人们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目光偷偷瞟向跪在最前方的王爷和正妃。
云锦跪得笔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唯有广袖之下,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刺痛感让她维持着最后的清醒。
果然如此。帝王的制衡之术,曹岳的步步紧逼,还有他萧辰的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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