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被人戳穿,卷发女来不及细想云枳人前人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彻底恼羞成怒:
“贱人!谁稀罕你的破裙子!搞搞清楚你仗的是谁的势,你不过是祁家收留的替代品,也不看你够不够格!”
说完,她浑然忘记自己身处何种场合,不管不顾地对着云枳扬起手掌。
云枳精准捕捉到她的动作,脸上一丝一毫的惊慌都没有,更没有要躲的意思。
提前阖眼,微微缩起肩膀,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她故意激怒对方,算准对方的行径,就是为了这一刻。
可预想中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隐约中,她鼻尖嗅到些微冷调的木质香。
清冽的沉香绵长,似高纬度的山间清晨,雾的尽头,依旧是虚无缥缈的雾。
云枳倏地睁开眼,耳畔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仗我的势,够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云枳向后趔趄两步,她定了定神,首先看清的,是一颗琥珀色的玉石袖扣。
没有繁复的花纹,低调中透着贵气,衬得上方那只骨节嶙峋的手愈发透出养尊处优的气息。
云枳呼吸滞了滞。
尽管是背对着她,但仅凭男人的声音和散发的气质便能断定,眼前站着的正是她今晚最不想照面的人。
猝然被阻止,卷发女刚要破口大骂,下一秒却被来人目空一切的冷漠钉在原地。
很快就有侍应生上前,毕恭毕敬唤了声“祁先生”。
卷发女反应两秒,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
“祁、祁先生?”
还能是哪个祁先生。
卷发女惊惶失措,支吾着,脸都变猪肝色。
“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今晚的场合?”祁屹微微抬手,指尖的烟蒂沉入香槟酒液。
滋啦一声熄火,像在杯中炸了一剂哑炮。
明明连个眼神都没给,语调也并未故作冷肃,但整个人透着异常强烈的压迫感。
立马有侍应生走到卷发女身边,礼貌又强硬把她请出了宴会厅。
都知道祁家老大最是护短,就算她满腹委屈,此刻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
不过须臾间,注意到这里的视线越来越多。
云枳锁定一个方向,浑水摸鱼准备离开。
下一秒,左手手腕的红绳陡然间被勒紧,施加的力道足以拦下她,但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