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趣了学姐,真干这种事,姑父肯定笑话死我,说我这么大了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季可然抓了抓脑袋,长吁短叹,“烦死了,都怪我老爹,非要让我进生科院,搞这种裙带关系落人口实。”
她趴在桌子上自暴自弃,“干脆让我老爹捐个新实验室算了,反正我身上也不多带资进组这一项罪名了”
“”
家庭出身造成的教育资源倾斜是刺眼但客观存在的事实,云枳并不试图共情被资源掠夺的群体,也不打算理解季可然这种精英教育下诞生的思维。
至于为什么要插手,说到底,无非是这件事已经影响到她罢了。
她轻声问:“你想自己解决这个问题吗?”
“当然!”季可然猛地直起身。
她扭过头,压低声音,“学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算不上什么办法。”云枳啜一口咖啡,轻描淡写,“想和这种只敢搞小动作的人相安无事,最有效率的处理方式是把问题闹大,一次性让他们忌惮你。”
季可然似懂非懂,云枳又道:“来找你麻烦的基本都是挣扎在延毕边缘的,他们要是想耗,对比起来,你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云枳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季可然当然不会不知道她温良下的野心,可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蕴藏的这股力量,劲劲的,有点陌生,又有点惑人。
她有被鼓动到,当即附和,“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他们想找我麻烦,那大家都别好过了!”
云枳的提示到此为止,即便是象牙塔里的公主,经过这段时间的捶打,这点手段和情商应该也是有的。
墙上的挂钟精准走秒,实验室里的时间枯燥又漫长,云枳有新思路,加上有心想逃避现实,一上午倒是忙碌得沉浸。
到了饭点,还是季可然先从饥饿中醒来,推起眼罩收了折叠椅邀请云枳一同去食堂。
云枳伸手摸了摸实验服口袋,火机和剩的半包烟还在。
“你去吧,我不饿。”
季可然自觉和云枳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劝诫她好好吃饭珍重身体的地步,便又确认了一遍,“真不饿啊?要不我给学姐你捎一份?”
云枳笑着摇头,“真不用。”
在半山负责饮食起居的张妈是潮汕人,粤菜做得拿手,今早的早餐这会还在她胃里没消化完。
饿是真的不饿,但昨晚没休息好,半天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