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盯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她想到昨晚在宴会上听见的那句“身材堪比男模”。
悄无声息中,她好像透过他紧绷的黑色西装看见了底下藏着的鼓囊囊的肌肉。
这人如果破产了,当个男模兴许真的能稳定有口饭吃。
正为自己的想法好笑,男人突然转身停下脚步,云枳措手不及,径直撞向面前这堵人墙。
换一个不知情的人来看,她现在完全是对祁屹投怀送抱的姿势。
云枳迅速撤开身子,不禁要骂自己昏了头。
“抱歉祁先生,刚走了个神。”
祁屹站在原地不动,静静盯着她。
半晌,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嗤了声,一副看穿她把戏的表情。
这声笑很突兀,很刺耳,他甚至懒得解释自己为何忽然发笑,云枳很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自诩不是情绪大起大落的人,可眼前这个试图用教养伪装傲慢的男人,令她有些火大。
祁屹先一步上了车,司机单手虚虚护着车顶,为云枳打开了劳斯莱斯后排的另一边的车门。
长轴幻影缓缓起步,一千八百万级的行政界天花板座驾高车头长车身,光气势就是压倒性的存在,黑色银顶的外观更是吸睛,奢华与威严并驾齐驱,穿过熙攘的校园门时,毫无意外收到一众路人的注目礼。
不等吩咐,司机自觉升起挡板,提速驶往主干道。
全隔断的后排空间足够宽敞,手工制作的星光顶篷复刻出富尔卡山上空的星座,奢华的内饰灯光暗下,同坐后排的两人,中间像隔了一条银河天堑。
云枳头朝向车窗闭目养神,在祁屹电话会议里各种专业词汇的催眠下生出点困顿。
睡意悬于一线,身旁突然没了声音。
她眨眨眼歪过头,恰好撞进祁屹的视线。
祁屹合上笔电,从定制的便携雪茄柜里取出一支点上。沉沉吸一口,辛辣的白烟在车厢内窜开。
祁屹漫不经心地睇她一眼,没有温度,只有探究,“闻不了烟味?”
一语双关。
瞬间,云枳困意全无,心中警铃大作。
抽烟是她进实验室不久后染上的习惯,搞科研的,熬夜加班加点是基本功,最开始用咖啡顶,后来和士多店的老板娘混了脸熟,有次被丢了根烟,一来二去的,她从被呛出眼泪到学会过肺。
这是她第一次对某件事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