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枳短暂愣了下,大脑迅速整合信息得出结论:原来她这位院士导师,竟然还是祁屹未来的岳父。
毕竟只是导师和学生的关系,她只需要了解章逢的学术能力即可,先前并未深入打探过章逢的身份背景。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云枳不免咋舌,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她也算和章逢“沾亲带故”了。
啪嗒一声,祁屹合拢书籍,漫不经心捧起茶盏。
几位都是明眼人,看出来他大约是不想在眼下的场合被谈及私事,识趣地换了话题。
“章导,本校直博的事我再考虑一下,最迟这个礼拜之内给您答复。”
听云枳这么说,章逢也不好再逼太紧,叮嘱一句让她注意劳逸结合就放她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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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踏出门槛,后脚云枳的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你在学校吗?”祁屿的声音略显沙哑,毋容置疑,他是翘了课睡到这个点刚醒。
“怎么了?”
“蒋女士在从归榕寺回来的路上,今晚会在半山准备家宴。”
在云枳出声之前,祁屿提前一步,像要预判她,“爸爸说了,全员到齐。”
未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云枳往前踱步,不冷不热地反问一句,“之峤姐不是已经进组了,她也要回来?”
“是。”
“大哥,二姐,你,还有我。”
云枳正色下来,眸子里的笑意浅淡,近乎全无。
“我刚给大哥打了电话,他现在人在海大,我就不去接你了,你搭他的车回来。”
云枳一顿,刚想说“我可以自己打车”,听筒外笃笃的脚步声回荡。
她转过头,发现祁屹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着她,神情疏离,眉目间隐约带了点不耐,在等她挂断。
祁屿又说了些什么,她没注意听,匆忙应了几句就撂了电话。
“还愣什么?”祁屹皱了皱眉头。
一阵风从走廊半开的窗格吹过,云枳蓦地打了个寒颤,回过神。
“麻烦祁先生。”
现在只有彼此,云枳很识趣地按照他的要求改了对他的称呼。
祁屹领路,走在前面,云枳亦步亦趋地跟着,眼前的人身高腿长,步子迈得沉稳,并不算快,但要保持标准的社交距离,她只能稍稍加快自己的步调。
没人再说话,气氛静下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