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她盛!一个个都翅膀硬了有骨气得很,不愿意吃就都给我饿着!”
云枳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到,哆嗦一下,端着碗的手一个不稳,仍在冒着热气的甜汤从她手背尽数淋下。
她没忍住嘶了口气,蒋知潼见状,连忙抓起她的胳膊,第一时间叫佣人端来凉水。
对比火辣辣的刺痛,云枳更加不习惯蒋知潼的关切。
疼痛感尚在她的忍受范围内,她想要抽开手,“我没事的潼姨,我自己去处理下就好。”
“胡说八道!”蒋知潼拉着她不松,用洁净的凉水冲掉她手上的污渍,“女孩子的手可是第二张脸,烫伤不好好处理,留疤了怎么办?”
云枳拒绝不了,沉默地静在原地任由处置。
不远处,祁屹放下筷子,不经意抬眸看了一眼。
她被烫伤的是左手,不久前他刚不小心弄断过这只手手腕上的一条红绳。
他短暂分了个神,先是觉得蒋知潼言辞夸大,凭现在的技术就算真的留疤也不过是一个修复手术的事,又觉得云枳的左手今天确实有些多灾多难。
凉水冲了几分钟,反复确定烫伤没有太严重,蒋知潼侧眸看向祁秉谦,脸上露出点愠色。
“我讲多少次,不要对孩子大吼大叫,你这个臭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收敛一点?”
祁秉谦的愤怒在看见云枳被烫时就已经哑火,现在妻子被点了燃线,他就差举白旗缴械投降。
碍于还有小辈在场,他只能沉着脸,吩咐佣人再准备点冰袋。
“我真没事潼姨,祁叔叔就是好久没见我们了,关心则乱。”
云枳轻笑一声,“他也好久没见您了,要是这点小事您就和祁叔叔生气,那我可是会内疚的。”
祁秉谦眼神闪了闪,没说话,但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蒋知潼的反应。
“孩子都比你明事理。”
嗔怒声带了点江南吴侬软语的腔调,蒋知潼面上装冷淡,冷不丁丢下一句:“今晚你不许进主卧。”
祁秉谦:“”
云枳被气氛感染,无意识抬了抬唇角。
她自己还没意识到,就听见不远处一道轻嗤声。
她应声望过去,就见祁屹眼神里的讥讽。
云枳莫名能翻译出那个眼神的意思:你很会狗腿。
“”
嘴角的弧度凝固下来,她移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