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送来的那碗老鸭汤,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是快到生理期了。
她忍着痛走回来,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这么修罗的场面。
西厅一楼的电梯在定期检修,这里暂时是她回房间的必经之路。
她无意觑探两人的对话,从楼梯上来,一开始只听得模模糊糊的,反应过来两人是在对峙,时机已经来不及。
想也不用想,那尊瘟神的心情一定很差,她这是撞在枪口上。
兴许今天出门前该看黄历,上面一定会提醒她“诸事不宜”。
云枳目不暇视,硬着头皮往前走,祈祷这个男人能直接无视她。
“站住。”
云枳的眼皮随着男人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剧烈跳动了一下。
她阖了阖眼,深呼吸一口。
随即转过身,垂下脸。
这个角度可以看清他脚上踩着的薄底皮鞋,简直跟他这个人一样又黑又冷。
“祁先生。”
“听够了?”祁屹高鼻深目,眼风扫过来,讽刺意味浓厚。
“我不是故意”
祁屹不想听她辩解,更不屑于弯弯绕绕,“窥私这种行为,往往是一个人内心自卑的反射。”
“”
他全然忘记不久前自己在马场做了什么,口吻冠冕堂皇,“我没有义务约束你的行为,但你住在这里一天,就别想着用祁家的家务事满足你这种低质的欲望。”
云枳脑袋一热,顿时忘掉方才在心里斟酌的全部言辞。
这种心情被人提线的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她感觉小腹类似撕扯的疼痛感似乎顺着神经攀上了她的大脑,即将冲破她耐受的临界值。
祁屹眉眼间尽是不耐,缓缓从沙发上起身。
云枳一声不吭,却连迈几步拦在他面前,径直抬起头。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对我都有意见,从来没把我当祁家人。”
“可同样,我也从来没把你视为家人。”
祁屹静了片刻,微微眯眼。
面前的人比他矮了一个头,她微微仰起脸,露台的灯光落进她眸底,他看见她瞳孔里的光晕,小小的一轮,湿润、清冷,像希腊波塞冬神庙升起的月亮。
她的反骨都如此有观赏性,以致于这样的时刻,他竟然为她突如其来的莽撞勇气而感到一丝讶异。
“你们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