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事,我一点都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开罪他是极度不理智的行为,她早该被磨平棱角,忘掉内心的狼狈,但反复直面他的挖苦、揣测,她有那么一刻,甚至觉得自己从未被驯化过。
他不过是生在了终点,如果她也拥有这样的家庭,她只会比他更优秀。
他凭什么总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她评头论足。
“祁先生,是你自我意识过盛。”
身体的疼痛加上情绪一再起伏,云枳捏紧泛白的手指,直视他逐渐阴沉的黑眸,在他晦暗不明的目光里,一字一句:“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祁屹早已回过神,眼前的场景似乎是印证了祁屿白天说的那句“伸出爪子挠人”,内心只觉得荒谬又好笑。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能理直气壮地做出这种所有人都伤害了她的模样,满腔愤怒就代表了“正确”,站在上风,仿佛她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那种令人厌恶、像被粘稠的冷空气包裹的体感一瞬间蔓延。
祁屹刚要开口,面前的人忽然毫无预兆地蹲在地上。
她抱着自己,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肩膀隐约在颤抖。
祁屹居高临下,不动声色地警告:“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蹲在地上的人一动未动,像没听见。
他的耐心彻底告罄,命令道:“站起来。”
云枳咬咬牙,理智在他沉冷的声线慢慢回笼。
她的大脑逐渐清醒下来,对他这种傲慢渗透到骨子里的人,她这种程度的反抗,压根不痛不痒。
可脱口的话覆水难收,事已至此,她只能顺着这个情绪圆下去。
缓缓直起身,她垂着眼睫,声音虚弱:“我没有耍花样,我只是身体不太舒服,可能受了点风寒。”
祁屹怔了怔,睇一眼,面前的人唇色白得像纸,额角的发丝黏在皮肤上,鼻尖和额头挂满细密晶莹的汗珠。
就连拂开发丝的手背上,还留着烫伤未完全消散的红痕。
“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还乱跑?”他侧身,别开眼,面色缓和了几分,只是话音里依旧没太多温度。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云枳情绪已经发泄完了,此刻不想再和他啰嗦。
“谢谢祁先生关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云枳抿抿唇,对上他深邃的眼:“刚才是我太冲动,您放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