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心把她当树洞,并不指望她回答。
虽然不想承认,云枳比她小了近四岁,但心智比她成熟不少,至少当她做听众,每次都能稳稳地托住她的情绪。
“就因为他自己接受了出卖婚姻,所以也非要逼着我这么做。”
“明明小屿现在和你在一起他都没说什么,凭什么唯独要这么对我。”
她停了下,又自问自答,“难道就因为小屿受过伤害吗?可是明明我也是受害者”
云枳想了想,纠正了她的说法,“他也反对阿屿和我在一起。”
祁之峤顿顿,“真的?”
“他简直是混蛋,冷血动物,黑心黑肺,没人性。”
“真喺低b。”
“”
云枳想,她骂得实在不痛不痒,但祁之峤应该把她从剧组里学到的所有话术都用上了。
又过了好一阵,她心里也许是有些舒畅了,闷在云枳背后轻轻地问:“我是不是也做错了?”
祁屹虽然只比她大三岁,但除了是兄长,他很多时候甚至是超过父亲的存在。
在父母离开半山的那段日子,他比任何人都更加过问她的学业和生活,虽然经常不讲道理地干预她惹她烦,但对她的那份关心和爱护润物无声。
能问出这个问题,祁之峤心里其实早就有答案。
云枳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吵架的时候容易口不择言,他是你哥哥,你说错话,他可能会伤心,但不会真的怪你。”
祁之峤静了几秒,松开她,侧起半边身子,“真的吗?”
云枳翻了个身,估计止痛药还没发挥药效,小幅度的动作也好似牵动到神经。
她眉眼里染上点疲倦,直白地开口:“之峤姐,我生理痛,刚吃了药,现在很困了,今晚我可以借你一只胳膊,但真的没有精力安慰你。”
她刚也和祁屹对峙过,短暂占领上风最后偃旗息鼓,她不想也没那么多富余的情绪站在祁之峤的立场为他们解决兄妹矛盾。
祁之峤微微愣了下,但很快哦了声,并没有被人拒绝的恼怒。
她在被子里蛄蛹了一阵,最后搀上云枳的胳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云枳无声苦笑,不知道该羡慕她的睡眠质量,还是羡慕她天生忘性大,烦恼心中过,半点不带停留。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失眠了多久。
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