峤姐的事我听到也会烂在肚子里。”
“我先回房间了,祝您晚安。”
说完这些话,她微微欠身,随即转身离开。
一句太冲动自然无法抹去她刚才说的话,但她主动收场,又真的有恙在身,祁屹懒得再多费口舌。
这会露台起了风,她逆着风向走得着急,开衫外套被掀开,内里的布料贴在身上,显出的一截腰肢像竿笔挺的竹。
明明在男人的掌心下,它是如此纤细荏弱。
祁屹盯着她,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一帧帧画面是什么的时候,手里重新点燃的烟已经抽了一半。
他竟然因为一截腰走神了半支烟的时间。
冷风拂过,火星迸溅在他指骨,烧红的温度像在他心上烙了下。
他摁灭最后半截烟,危险地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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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枳吃完止痛药,关灯躺在床上,毫无困意。
她关了阳台的门,窗帘也拉到最严,她在黑暗静谧无声的裹挟中环视着这个房间。
尽管没有一丝光亮,蕾丝床幔、藤编吊灯,鱼骨拼的旧柚木地板,周围每一处都清楚地印在她脑子里。
能在城堡里做公主,不会有人愿意回到逼仄冰冷的福利院当孤儿。
但,是时候搬出去了。
云枳闭上眼,拉起被子,将自己埋起来。
她很庆幸,尽管低微的烙印成为过去式,在日渐滋长的贪得无厌中,没忘记保留一份自我脱敏的能力。
氧气逐渐稀薄,云枳重新探出脑袋,刚深深呼吸一口,不远处传来了开门声。
一条细伶伶的身子带着点冷意灵活地钻进了被窝。
没等她开口,对方的胳膊已经结实地环上她的腰。
“之峤姐”面对这位不速之客,云枳的语气有些无奈。
脸贴在她背后的人呼吸很轻,带了点热意,大约是察觉她的语气,中气不足道:“是你自己没锁门,才让我有可乘之机。”
祁之峤的鼻音很重,应该刚哭过,想到她和祁屹先前的对峙,云枳叹一口气。
“你是不是听见我和他的对话了?”
云枳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轻嗯了声。
身后沉默片刻,“他是不是很过分?”
这种问题,云枳并不想搭腔。
祁之峤大约也只是觉得既然有了她这个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