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乡绅,像格利索斯托莫一样,一身牧羊人打扮,来到她身边向她求婚,可玛塞拉从来只将自己的美貌视为身外之物,面对无数异性的爱慕和幻想,她一颗心坚如磐石,从来不给对方留有任何希望,其中最狂热的追求者格利索斯托莫在被她拒绝后选择自杀,死前还在控诉她的残忍无情,至此,她曾经的那些爱慕者开始对她口诛笔伐,说她脾气和个性对村上人的害处比瘟疫还大,一时之间,曾经的“神女”被贬为“妖女”。
在她的私心里,敢于对世俗偏见进行反抗的玛塞拉是她很偏爱的角色,她不想把偏爱的角色给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奈何她的专业素养让她不得不承认,眼下云枳的形象就是最贴合玛塞拉的,尽管她没有任何演技加持。
这种感觉无疑令人有些不爽。
许琉音鼻腔溢出一声轻哼,语气十分冷酷,“舞台最终呈现是什么样子,那就是我这个导演的该做的事了,不用你来替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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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幕十二场的改编剧本里,玛塞拉并不占有特别多的戏份,出场次数也很少,但这个角色有一段将近三分钟的独白自述,在这三分钟里,准确无误地念出台词,并且给出足够让观众能感受到的情绪,就是云枳要做的事。
排练日程紧锣密鼓。
许琉音事必躬亲,无论是剧本在排练中细节修改,还是舞台上的服装、灯光、音响效果呈现的细节,她都要一遍遍调整,追求完美。
大概是这段时间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许琉音面对云枳,从刚开始的如临大敌到愈发松弛。
她依旧是任性跋扈的大小姐,捧起莎翁作品的外文原著可以侃侃而谈,谈吐、学识都不是装出来的,但也不妨碍她在地毯上盘腿而坐,刷着idol的最新资讯帖,耳机里放一首杨千嬅的少女的祈祷。
气温在泛白的冬日里逐渐降低,活动室里的气氛却像煤炉上一壶将沸未沸的水。
又是一个云层完全遮挡阳光的阴天,脱缰第一次统排,戏剧社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祁屿十几天没在半山看见云枳的影子,之前她就算忙起来天天留实验室熬大夜也很少超过一个礼拜不回家。
他自己也没想到,旷课多日来学校竟然是为了捉人,还是在艺术学院捉的人。
当看见云枳一头红棕发出现舞台上,祁屿肉眼可见愣在原地。
玛塞拉在这场完整的排演里戏份已经走完了,待最后一幕出场结束,云枳从后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