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祁屿迎面走向她。
“你来真的?”
他摘掉墨镜,露出他那张冷感的脸,睇一眼她的头发,表情很古怪,“真要为艺术献身啊。”
不怪他惊讶,实在是因为这种颜色会出现在云枳头上的概率无异于他突然转性好好用功念商学书。
云枳淡声回答他,“短效染发剂,顶多留一个月就褪色了。”
又侧眸看向他身后的男人,唤一声,“秦霄哥哥。”
秦霄微微颔首回应,目光微动,似乎也对她这个造型感到意外。
“秦霄哥哥是你喊的么”
许琉音嘴里嘟囔着,手里握着卷剧本迈步过来,转头看向祁屿,语气十分不客气,“怎么了,这个发色很难看吗?明明很衬她肤色的好不好。”
“当然不是难看。”
太过完美的头骨和脸蛋让她很难有任何不适合的发色,她身上那种游离在纯真和离经叛道的飘忽感被放大,红发的她依旧是美的,但是和之前美得不一样。
祁屿从惊讶里缓过来,勾唇揽住云枳的肩,用她的头发在自己手指上绕圈,毫不迂回含蓄,“我家小枳怎么可能难看,简直胡说八道。”
“”
此话一落,秦霄不动声色观察许琉音的反应。
只见她无视两人的亲密,扭过头看向舞台,齿尖磨着唇瓣,语气幽凉,“还在我的地盘,拜托小屿哥哥你不要讲这种恶心话。”
气氛一时凝滞下来,几人各怀心思,不约而同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表演上。
很快,随着音乐和男女主一段动情对白结束,整部戏正式落下帷幕。
虽然是彩排,台上的几位主演还是把许琉音还有提前下台的云枳重新拉上去一起谢了幕。
台下响起掌声、喝彩声,虽然秦霄和祁屿两人没看完全程,一个笑着鼓掌,一个吹着口哨捧场地高呼“bravo”。
排演后许琉音照例对每个人的舞台呈现做了点评或改进方向,轮到云枳,她翻一页剧本,白纸黑字旁还有她密密麻麻的批注。
她细化到每句台词对应的调整,最后略不自在地偏过脸,“你最大的问题还是肢体动作比较生硬,但站位过场都比较流畅、精准。”
“期待正式演出你能有更好的表现。”
云枳大方地笑:“但愿如此。”
虽然参与演出不是她本意,但她做事从来都是善始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