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舌尖,半晌,她意味不明道:“你哥估计担心我占完你的便宜,把你吃干抹净,以后你就拿不出手了。”
“不会吧?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真的把我吃干抹净啊?”
祁屿手机震动了好几次,这会顾着回消息,嘴上应得很敷衍,也没仔细听出来她话里的揶揄,“对了,我重新去寺里给你求了个手绳,一会下车你记得拿上,别忘记了。”
云枳愣了下,“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几天。”祁屿稍显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脖子,“看你手上光秃秃的,我心里总觉得不太自在。不是都说,红绳断是不好的征兆”
云枳默然:“没看出来,你还挺迷信。”
“我这是为了谁,没良心的东西。”
祁屿坚持要送她回公寓,云枳执拗不过只能答应。
等代驾来的间隙,她去了一趟洗手间。
方才她也沾了点酒,但酒量一般,加上的空气不太流通,从包厢出来后,大脑一直昏昏沉沉的,胃也有点不太舒服。
打开水龙头想用冷水洗把脸,等她抬头拂开眼前的水,镜子里突然出现另外一张脸。
她怔了怔,短暂和这双黑沉平静的眼对视。
“祁先生还没走吗?”
男人就站在距离她一格的位置,暖黄的顶灯下,水流从他青筋虬结的手背淌过,身上冷调的木质香混合清淡的酒精气息鲜明地侵入这片空间。
他关掉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抽出几张纸擦手,“怎么,你找我有事?”
“没事,我以为您已经离开了。”
说罢,她重新低下头,准备再洗把脸磨蹭时间,避开要和他同行的可能。
谁知半天过去了,身后半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已经走了?
云枳试探地转过头,却见男人单手插兜站在不远处,半垂着眸挽着袖口,视线一瞬不瞬落在她身上。
他并未刻意冷肃,但不说话时,黑眸带来的威压太令人心惊,那种天生的压迫感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云枳身体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反手撑住洗手池边沿,几乎是下意识开口,“你怎么还在这?”
连称谓都变了,看样子是吓到不轻。
祁屹眉心的不悦一闪而过,“吓成这样,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她轻呼一口气,等缓过神,冷静地牵出笑:“怎么会,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