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的脸颊瞬间红透,连耳根都染上血色,他猛地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不说?”杨千月嗤笑一声,慵懒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拨弄了下脖子边凌乱的发丝。
“那就是没有咯?磨磨唧唧,本宫乏了。吉祥,把安神汤端来。”
赵青山眼下是撬不开嘴了。
李泽厚那老狐狸,向来滴水不漏,怎会亲自沾手?
他惯用的伎俩是散布消息,引蛇出洞,让各方在欲望和利益的棋盘上自行厮杀。
这步棋,他们算得准准的。
赵青山和李泽厚之间,必然存在一个隐秘的传声筒。书里没写是谁,只能慢慢揪出来。
要么收为己用,要么让他永远闭嘴。
赵青山气血翻涌,五内如焚。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句低语,指尖每一次的若有似无,都在他脑海里疯狂回放、放大。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带来的冲击,远超他贫瘠的想象所能及。
他差一点就要沦陷!
赵青山狼狈地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不去感受空气中残留的冷香。
那碗由吉祥端来的安神汤,散发着淡淡的药草气息,被不容拒绝地喂入他口中。
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赵青山心中泛起一丝自嘲。
真是天真了。一个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女人,怎会毫无心机?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逃。
夜色浓稠。
药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赵青山的意识一点点淹没。眼皮沉重如山,最终,他无力地坠入一片光怪陆离的梦境深渊。
梦里没有礼法,没有原则,没有挣扎。只有最原始的自我主宰一切。
他像一个旅人在沙漠中寻到了甘泉,贪婪而欣喜。
那感觉如此真切,清晰得可怕,却又分明笼罩着一层虚幻的纱。
晨光熹微,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吝啬地洒在赵青山脸上。
他从那混乱、激烈、令人脸红的梦境中挣扎着醒来,头痛欲裂。
陌生的、奢靡的帐顶映入眼帘。
他猛地坐起身!
锦被滑落,肩膀露出。视线下意识扫过身侧凌乱的床褥。
刹那间,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他躺卧之处旁边,洁白的丝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