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堆满了各种旧书报和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味和霉味混合的气味。那瘦子,顺子,打了个哈欠,瘫坐在一把摇椅上:“金老头好久没指活儿来了。什么事,说吧,找人还是问事?”
“找人。我师叔,赵明远。”陈墨白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顺子眯着眼听着,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椅子扶手:“赵明远潘家园开店的那个?听说捅大娄子了。龙哥那帮人也在满世界找他呢。”
“您有办法吗?酬劳好说。”
顺子嘿嘿一笑:“找我可比找龙哥贵。先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
“三千!定金!”顺子撇撇嘴,“这活儿风险大,得加钱。”
陈墨白一咬牙,掏出身上仅有的两千多现金:“就这些,找到人再补!”
顺子掂量了一下钞票,塞进兜里:“成吧,看金老头面子。你等着。”他拿起一部老旧的按键手机,走到里间,压低声音打了几个电话。
几分钟后,他走出来,脸色有些古怪:“小子,你师叔可能不用你去找了。”
“什么意思?”
“刚得到信儿,”顺子压低声音,“有人看见他昨晚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去了通州方向的一个农家院。那地方好像是秦远山早年收乡下老货时常歇脚的一个点。”
陈墨白的心猛地一沉。师叔落到了秦远山手里?!
“地址!”他急道。
顺子报出一个详细的地址,又道:“不过我劝你别自己去。那地方偏,秦远山的人肯定守着。你去了就是肉包子打狗。”
陈墨白哪里还听得进劝告。师叔再不对,也是师父唯一的师弟,绝不能让他落在秦远山手里任人摆布!他问清具体路线,转身就往外跑。
“喂!小子!钱不够记得补上!”顺子在身后喊道。
陈墨白冲出胡同,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通州的地址。车子一路向东疾驰,窗外的城市景象逐渐被郊区的农田和村落取代。
他的心跳得飞快,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秦远山抢先一步控制住师叔,绝不仅仅是为了讨债。他到底想干什么?逼问琉璃盏的秘密?还是想利用师叔给师父乃至自己,设下更恶毒的圈套?
一个多小时後,出租车在一个岔路口停下。“前面路太窄,车进不去了,就这儿下吧。”司机指着一条坑洼不平的土路。
陈墨白付钱下车,按照顺子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