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心经的效用更加深信不疑。
当然,他也没忘了正事。借着一次去库房深处取材料的机会,他再次集中精神,感知了那批等待走私的真正老货。这一次,他控制着感知力,不再试图去看清每一件东西的来龙去脉,而是重点感知它们身上共同残留的“最后经手人”的气息和“目的地”的模糊指向。
隐约间,他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公海”“维多利亚港”“私人博物馆”以及一个频繁出现的、带着浓重粤语口音的代号:“金先生”。
这些信息碎片,被他牢牢记住。
这天,他练习完鉴古心经里一套复杂的调息手势,感觉神清气爽,便想着去金三钱那儿转转,一是把师叔院子里那点破事隐去关键后说说,二是看看能不能再套点话。
刚到“三钱杂货”门口,就听见里面金三钱正用那懒洋洋的调子跟人说话:“所以说啊,这人呐,就跟这老物件一样,不能光看表面。瞧着不起眼,指不定肚子里藏着啥宝贝呢最近不就出了个‘琉璃陈’吗?啧啧,后生可畏啊”
陈墨白撩开门帘进去,笑道:“金爷,您又编排我啥呢?”
屋里除了金三钱,还有个生面孔的瘦高个男人,穿着打扮像个跑船的,正跟金三钱低声说着什么,见陈墨白进来,立刻收声,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对金三钱点点头,压低帽檐匆匆走了。
金三钱面不改色,依旧那副德行:“嘛叫编排?我这是夸你呢!现在整个琉璃厂,谁不知道你‘琉璃陈’眼力毒,心肠热,专治各种不服(指假货)?”
陈墨白自己拿了个小马扎坐下:“您可别捧杀我了。我就是运气好。”
“运气?”金三钱嗤笑一声,眯着眼打量他,“小子,几天没见,精气神不一样了啊。眼里有光了,走路脚下也稳了。怎么着?捡着钱了还是摸着门道了?”
陈墨白心里一惊,这老狐狸眼睛太毒了!他打着哈哈:“瞧您说的,就是吃好睡好了呗。对了金爷,跟您打听个事儿,您听说过‘金先生’吗?”
他看似随意地抛出了那个从老货上感知到的代号。
金三钱正在沏茶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将一碗浓茶推到他面前:“叫‘金先生’的海了去了,我老头子也姓金,你是不是也得叫我声金先生?”
“不是,好像是个南边来的,搞收藏的?”陈墨白试探着问。
金三钱吹着茶沫,眼皮都没抬:“南边?搞收藏?那更多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