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你方申报材料中,将流光柳丝定位为清河柳编技艺的巅峰,并以其为代表的百样图纹样体系构成了独特的地域文化符号。论述很精彩。但是,”
这个“但是”让柳青的心猛地一提。
“我们如何确信,‘流光柳丝’并非个别匠人的灵光一现,而是具有广泛传承基础和清晰谱系的地方性知识?换言之,如何证明它不是绝技,而是活态的传统?”
问题尖锐,直指核心。柳青稳住呼吸,她没有立刻翻动准备好的讲稿,而是微微转向爷爷的方向。
“感谢专家的提问。首先,请允许我请上我们清河柳编目前的传承人,也是‘流光柳丝’技艺的持有者之一,我的爷爷,柳明远先生。”
爷爷在周明的搀扶下站起身,走到台前。他没有看专家,而是从随身带来的一个旧布袋里,取出了一件用软布包裹的物件,那是一盏古朴的柳编宫灯,灯罩部分,正是用细如发丝、流光溢彩的“流光柳丝”技法编成。
他将宫灯放在陈述台上,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灯罩,声音沉缓却清晰:“这不是绝技,这是我老伴儿她奶奶的奶奶那辈就传下来的手艺。过去运河边‘编筐李’家、‘扎灯刘’家,上了年纪的都会两手。不是啥秘密,就是费工夫,现在没人愿意学、愿意做了。”他顿了顿,看向那位提问的教授,“我十岁学劈丝,三十岁才敢说勉强出师。这手艺,吃的是时间,磨的是性子。它活没活,看还有没有人肯下这笨功夫。”
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沉淀一生的重量。会场一片寂静。
柳青接话道:“各位专家,正如我爷爷所说。我们提供的口述史记录、找到的带有类似技法的老物件,以及柳编百样图中详尽的步骤记录,共同构成了传承的证据链。它并非广泛,但谱系清晰。而我们成立创新基金,首要目的之一,就是资助有潜力的年轻人系统学习包括‘流光柳丝’在内的濒危技法,确保其不是博物馆里的标本,而是能继续呼吸的活态传统。”
一位大约五十岁上下、戴着无框眼镜、气质精干的男专家发言,语气犀利:
“柳青女士,你的陈述很精彩。但我有几个疑问。第一,你所说的流光效果,据我观察,其原理无非是特定角度的光线反射。如今通过特种复合材料或表面处理技术,完全可以实现类似甚至更绚丽的效果,且成本更低、效率更高。请问这项技艺的独创性和不可替代性究竟体现在哪里?是否更多是一种怀旧情怀?”
资料显示这个专家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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