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是些富得流油的地方。用自家的船队,咱们想运什么不成。”
说着,他又向韩晚问道,“原以为白家获了罪,细色纲的纲运交引便会交出来,不想他们竟然迟迟未动,想来还是在找证据呢。只是他家失了细色纲的交引文据,即便手里还握着船队和漕运,也总归是断了一支臂膀,不似从前了。韩舶使可曾想过,何不趁此时机将细色纲的纲运交引一并要了过来?”
韩晚点头道,“细色纲这件事,我与亲家想到一处去了,驸马都尉几次提起,要咱们将细色纲的交引文据拿过来。这东西以往都握在白家手里,他若是肯乖乖听话,凭着咱们运东西,交给他做倒也无妨。但怎知他家主事的竟是个木头桩子,半点人情世故不懂,他们也不想想,细色纲里都是清一水的细色货,千里迢迢运到京城,能给市井百姓用么?肯定都是皇室、贵人要用的。白锦堂这般聪明的一个人,守着偌大一份家业,竟不知变通,我瞧他徒有其表,内里竟是个呆子。”
说着,他又冷笑道,“如今只有二十日了,说到天王老子那里,他家也翻不了身。这件事也是给他家一个教训,拿着我市舶司的交引文据,却不肯听我的话,居然还敢和我耍花枪,活该他落得这个下场。有白家做个例,我瞧以后还有哪个商户敢不听我的话。”
朱员外连连称是,陪着笑,又赶快给韩晚递了盏茶。
韩晚向他叮嘱道,“所以亲家一定要明白,这一次是谁在背后助我们,郭运使是头一个,还有京城的几位贵人,若不是他们,哪里有你的今天。以后亲家要与我一起,好好地拜谢孝敬他们才是。”
朱员外连忙点头答应,韩晚趁着高兴,又叫了儿子儿媳出来,一家子一起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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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羽在和程景斗智斗勇的同时,白家在汴京的员外庄礴明和叶榕修已来到白府,二人各自带了庆历初年至庆历四年的账册。
几人寒喧已毕,叶榕修开口问道,“我今日听人说,漕运司的徐评死在家里了,开封府派了仵作去看,听说他是死于心悸,可是真的?”
白玉堂点头称是,“原来这件事已经传遍了,还是汴京城消息流通快些,有什么奇闻趣事都瞒不住。”
叶员外笑道,“原也不是大家爱打听这些,只是时下临近年尾,正是漕运司和提举司最忙的时候,要统计一年里各商铺的买卖总账,还要为来年的货物采购做准备。我只是奇怪,这时候,漕运司的粮道死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