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运司总管居然不闻不问?”
白玉堂噗嗤一笑,“总管?怕是现在还趴在床上养伤,哼哼得不敢出门罢。”说着,他将自己痛揍漕运司大总管的事说给二人听了。两位员外听得有些心惊,只觉得他才刚进城,就如此胆大妄为,便想要劝他。
叶员外先开了口,“我们虽是白家的商户,但托着你家大郎的光,自家也赚了不少银钱。现在你接了他的事,少不得,以后大家要一处议事。我二人比你年长些,也托大些,便想劝你一句:汴京城不比杭州,这里鱼龙混杂,你若张扬了些,便会引得无数人侧目,这里上至皇族,下至官员,哪一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庄员外听了,也点点头,在一边补充道,“叶兄说得不错,二公子,现下白家和市舶司的案子还未了结,更不可节外生枝。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笑面的虎、白眼的狼,今日见你有用,便将你奉为上宾,明日见你无用了,便理都不理,没准,还会背地里捅你一刀。你这般年轻,可一定要小心才是。”
白玉堂听他们如此说,先笑着应了,“我明白二位的好意,只是家里和兄长的事未决,大理寺给的期限又不足二十日了,若不拿出点雷霆手段,怕是咱们的生意都要交出去,大家以后都没有好果子吃。为了兄长,也为了大家,我一定要搏一搏。”
叶员外听了,点头道,“几次听大郎夸你聪明机灵,若是你心里有了盘算便好,白家在汴京铺子上的人,还有家里往来的商户,都是他经年用的老人了,都是好的,我们都可助你。”
白玉堂听了,谢过了叶、庄两位员外,又拿出白锦堂的账册,以上面记载的庆历三年九月的香药为例,向二人请教,“我想问两位,香药从口岸入关后,是否有货物折损一说?”
庄礴明是汴京香药铺子的主事人,他也最了解香药入口岸的情形,他回答道,“市舶司素来有报损的‘规矩’,但比例不可过高,以免商队的利润被压低。你们也知道,杭州市舶司是唯一一个不受地方转运使管辖的,没有了约束,很多事,他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白玉堂是个聪明人,听到这里,他已猜到了七八分,“那账册上没有记录的5斤香药,便是被市舶司以报损的名义拿去了吧?这么大的事,为何从没有人告过他?”
庄员外道,“几年前,曾有人告杭州市舶司曾失岁课20万缗,但此事最后也不了了之。说到底,若不是在漕运上做手脚,丢失的货物,如何能运得出去?”
白玉堂听到漕运,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