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局,宋怀景便只远远地站在一侧,等她忙完。
只是此时岐王府的宾客还未散尽,一位与他相熟的官员与他讲起了公务事,是工部侍郎。
“下官冒昧,有事请教宋大人,前两日和您提过的,近日户部奏称江淮漕运损耗较去岁增三两成,下官思及您曾提过的漕运相关的新策法,不知可否先在淮南试行?一解燃眉之急?”
宋怀景颔首。
“昨日吾与圣人说过此事,近日江淮梅雨季,多艘江淮漕船在真州闸沉没。但此事还有蹊跷,已得圣人准许,近日吾会派人去查”
只不过与工部侍郎谈话走神了一瞬,宋怀景再回神时便没有瞧见贺星芷的身影。
但金禧楼的伙计们还在有条不紊地收尾。
宋怀景走上前,随意拦下一位伙计问道:“小兄弟,方才见贺东家在此处,可现下不见人了,可知她去哪了?”
伙计抬头擦了擦自己的手,虽然他不认得这位参政大人的样貌,但今日在岐王府的非富即贵,尤其身前此人自带威而不怒的神情,光是从他身上的衣裳布料纹样来看,也能猜到他必定是达官显贵。
他如实恭敬答道:“回郎君的话,方才有人失手泼了酒在东家身上,衣裳被弄湿了,九殿下连忙唤丫鬟带东家去暖阁更衣了。”
宋怀景点点头,只道了声谢,却听到这伙计还嘀咕道:“不过东家去得久了,按理也该回来了。”
宋怀景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洋溢出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安感。
平日派来保护她的暗卫寻常时候都在金禧楼,暗卫虽功夫了得,但也不能随意进出岐王府。
且今日一整日,他均与贺星芷待在岐王府这儿,故而今日暗卫并没有跟在贺星芷身旁。
眼瞧着金禧楼已经将宴会残余全部收拾干净,只剩下正在打扫的仆役,贺星芷还未换好衣裳从暖阁回来。
莫不是在府中迷了路?
宋怀景第一反应是此,因为他知晓,阿芷虽聪慧,但自幼不辨方向,是实打实的路痴。
少时贺星芷初开食肆,她第二日兴冲冲出门采买,结果在巷口转了半个时辰,愣是找不到回自家铺子的路
前几日燕小将军凯旋回城,她凑完热闹,也找不到回金禧楼的路。
但想必面前这个小伙计也不会知道再多了,宋怀景道谢后,背着手走向李知晦的方向,索性直接问他。
听到宋怀景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