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居,在军中意气风发,走路带风。
如今,这个活生生的人,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如此诡异恐怖的方式暴毙!
“肃静!”蒙挚一声暴喝,瞬间压住了场面的混乱。
他身形如电,几步便从高台跃下,大步流星地分开人群,来到李湛尸身旁。
亲兵吕英和白辰早已赶到,两人面色凝重地蹲在尸体旁。
吕英探了探李湛的颈脉,又翻开他的眼皮查看,随即对蒙挚沉重地摇了摇头:“将军,人没了。”
蒙挚蹲下身,锐利的目光扫过李湛的尸身。
除了那触目惊心的七窍流血,尸体表面看不到任何明显的外伤!
李湛的脸上甚至还残留着几分惊愕,肤色在烈日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近乎正常的红润,与那汩汩流出的黑血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刚才还好好的!出操前还训斥了迟到的张五!”一个年轻的士兵带着哭腔喊道,脸上满是惊惧和难以置信,“跑着跑着就就倒了!”他身边的同伴们脸色煞白,不少人下意识地后退,更有胆小的直接瘫软在地,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和恐怖的死状吓得魂不附体。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尘土味混合的怪异气息。
蒙挚面沉如水,眼神冷冽如冰。
他站起身,声音不怒自威:“吕英,白辰!维持秩序,各什伍归位!操练继续!扰乱军心者,杖责二十!”
秦军法度森严,动辄刑罚加身。
士兵们被这冷硬的命令惊醒,强压着恐惧,在什长、伍长的呵斥下,勉强重新列队,只是动作僵硬了许多,目光仍忍不住瞟向那片被隔离出来的空地。
“速去请医士辛衡!”蒙挚对白辰下令,随即又补充道,“还有,叫仵作樊云一同前来!”
烈日依旧灼烤着校场,蝉鸣聒噪得令人心烦。
李湛的尸体被暂时抬到高台下的阴凉处,覆盖上一块粗糙的麻布。
医士辛衡和一名面色黝黑的仵作很快赶到。辛衡年约三旬,面容清癯,举止沉稳,是营中公认医术最高明者,深得将士信赖,连蒙挚也对他礼遇三分。他随身带着一个陈旧的漆木药箱,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气味。
辛衡与仵作樊云在尸体旁忙碌起来。辛衡仔细检查口鼻流出的黑血,嗅闻气味;仵作樊云则解开李湛的军服,检查全身是否有隐秘伤口、淤痕或中毒迹象。
蒙挚就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