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少女身形消瘦,腿部细长,应该是未曾说谎。
“到了船上,我上了二楼,要将这两壶酒送给梁大人。推门时便见这位姑娘正在演奏箜篌,刚想叫住带有些醉意的梁大人。可梁大人就突然被这两根从天而降的红绫勒死了。”
“你亲眼看着梁大人被红绫勒死的?”
陆棉棉摇头,“也不算。我当时是隔着一个屏风看见梁大人被红绫勒死的影子。梁大人被勒死的时候,他的身影旁边还围绕着一道似有若无的影子,动作飘忽,看起来像个鬼影。”
陆棉棉话音刚落,小覃子直接抽出别在腰间的软鞭,狠狠抽在陆棉棉的肩头。
“放肆!我家大人面前还敢说谎,装神弄鬼。你这话的意思是梁大人是被鬼魂杀死的了?!”
陆棉棉低头看着她的肩头。
粗糙的麻制衣服已经被软鞭抽破,肩头的皮肉狠狠翻开,暗红色的鲜血染红了衣襟的边角。
陆棉棉肩头吃痛,可却并不敢惊呼。
眼前这个被称作九千岁的大人从京城中来,看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她并不想就这么将小命交代在这里。
陆棉棉轻微的挪动她的身形,将头低的更低了些。
“禀大人,民女真的未曾说谎,民女只是将当日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大人。”
薛煌并未做出回应。
他的眼眸犹如一潭古水,掀不起任何波澜,也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薛煌转头看向瘦马,那双灰色的眼珠确实是在人群中显得格外不同。
小覃子已经跟着薛煌一起共事多年,薛煌皱一皱眉,他就知道自家主子想要做些什么。
小覃子从腰间摸出一根极细的银针。
这根银针平时是为了给薛煌用膳时验毒的,而此刻另有用途。
小覃子走到瘦马的身前,陆棉棉眼前光影明灭,她用余光瞥见小覃子半跪在瘦马的面前。
那根银针就这样不带丝毫犹豫地向着瘦马的眼睛刺过去。银针和虹膜的距离仅有微弱的几毫米。
小覃子观察着瘦马的面部表情。
“大人,这女子确实是一个盲人。”
有些人天生瞳孔也是灰色的,灰色瞳孔也可以伪装成盲人的样子。
可最细微的表情却骗不了人。
银针贴合瘦马的眼睛,若是装出来的盲人,眼皮会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发生细微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