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可这瘦马看起来并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她的神情还是那般淡然自若。
小覃子收起银针,再一次退到了侧方。
薛煌问瘦马,“现在你也说说吧,当时你在现场都听到了一些什么?”
瘦马淡淡开口,“回大人,我当日在房内给梁大人弹奏空篌。先是听见我身侧这位姑娘推门而入,后来呼唤梁大人的声音。梁大人并未做出回应,随后听到了酒壶碎裂的声音,闻到了雪酒的香气。紧接着我身侧的这名姑娘就高呼杀人了,随后大批的人进入屋内。”
瘦马的回答听起来滴水不漏。
越是这样的回答,越是会让人生疑。
薛煌站起身走到陆棉棉身侧,借着屋内烛火的光芒仔细打量这个市井女孩儿,“当时梁大人被勒死的时候,你可曾透过屏风看见她正在做些什么?”
陆棉棉低头努力回想,并无什么异常,“这位姑娘当时只是坐在原地弹奏箜篌。”
薛煌的手搭在陆棉棉肩膀上,拇指覆盖在陆棉棉刚刚有些愈合的肩伤结痂处,薛煌用力按了下去,原本止住的暗红色鲜血再一次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薛煌:“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吗?”
陆棉棉将身子伏得更低,“不敢,民女说的话句句属实,绝对不敢欺瞒大人。”
陆棉棉从十岁就开始在市井中摸爬滚打,自己赚钱自己花。她见过太多像她这样折服在底层当中的小人物,仅仅是因为一句话得罪了贵人,就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大靖疏议记载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根本就是胡扯。
位高权重的人捏死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眼前的人物,她陆棉棉绝对得罪不起。
薛煌站起身,小覃子立刻来到薛煌身边,递上丝绸帕子。
薛煌接过丝绸帕子,用这帕子擦干手上属于陆棉棉的鲜血,随手将这丝绸帕子扔到一旁的火盆当中。
火苗跳跃燃烧,不消一会儿,整块丝绸帕子变成灰烬。陆棉棉看到眼前的景象真是肉疼,九千岁大人若是不要这块帕子,完全可以扔掉啊。
她陆棉棉若是能够捡到这块帕子洗干净再放到市场上去卖,估计也能值上个二钱银子。
“大人,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小覃子出声询问。
“既然这两个人都没有扯谎,你相信梁大人是鬼魂所杀吗?”
小覃子摇头。
“既然梁大人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