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女则看起来比方里更为镇定,只消片刻,她便明白了眼前的局势。
盲女手腕一翻,一道银光倏地射向他而来的影卫所在方向。
可薛煌影卫的速度更快,影卫偏头躲过那根银针,下一刻的刀锋已然架在了盲女的脖颈上。
陆棉棉跟着薛煌从暗处走出,火把瞬间在周围燃起,将济善堂后门这片小小的区域照得亮如白昼,也将方里和盲女脸上猝不及防的震惊、惊慌与恐惧照得无所遁形。
“方县丞,别来无恙?”
“方县丞是因病告假,不来参加今晚陆班头的庆功宴的。可是方县丞现在不应该在家中好好养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呀?”
薛煌明显是在明知故问。
方里的脸色瞬间从煞白转为赤红,那是被当场揭穿、无所遁形的极度愤怒!他指着薛煌,手指都在剧烈颤抖,聪明如他也明白了现在的这一切包括庆功宴都是为他做的局,“薛煌!你个阴险毒辣之人,你这个阉”奴!
“放肆!”方里话未完全出口,旁边影卫一声厉喝,一巴掌狠狠抽在方里脸上,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大不敬之词。
方里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溢出鲜血,头顶上的冠巾也歪向一边,狼狈不堪。
但他眼中燃烧的愤怒并未熄灭,反而被更强烈的情绪取代——一种棋差一着、功亏一篑的疯狂不甘!
他不甘地看着被刀架住、面如死灰的盲女,又猛地抬头,死死盯住薛煌,“你怎么可能知道们今天会在这里进行交易?!案子已经结了!月娇奴认了罪!苏和死了!梁巍的案子是你亲自定的!整个扬州城都以为尘埃落定了!你凭什么还能盯上我?!凭什么?!”
他的嘶吼在寂静的后巷中回荡,带着崩溃的绝望。
薛煌缓步上前,停在方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目光冰冷得如同在看一只阴沟里挣扎的老鼠。
“凭什么?”薛煌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方县丞,破绽并非结案后才出现,而是从一开始,就处处皆是。”
薛煌冷笑,“从一开始你们就破绽百出”
“她不是真瞎!”陆棉棉脱口而出,“大人!您从一开始的试探当中就看出来盲女并不是真正的盲女。”
银针刺眼,虽然可以从一定程度上来检测出盲女是否是真的瞎,可是盲女的反应太过于完美无瑕。所以从一开始他们便知道这个盲女在说谎,不过也不能说从盲女隐瞒自己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