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儿,将官服弄得破破烂烂的。
可当陆棉棉的脚快要踏进房间时,陶氏疾步跟上将陆棉棉拦在了门口,“等等,前几日我听大牛的娘说了一个消息。说你这死丫头在衙门里干的还算不错,得到从京城中来的大人的赏识,竟然从一个普通的小捕快变成了班头。”
陶氏眼里的精光乍现。
陆棉棉身心疲惫,她并没有注意到陶氏眼睛里面的算计,她只是微微的点头轻轻推开房门。
“那班头每个月能领到的月钱肯定和普通的捕快领到的月钱不一样,起码要翻上一倍吧。那你现在应该交回来的家用是不是更多一点儿?”陶氏搓着手指,嘴角带着一丝贪婪的笑意。
陆棉棉脚步未停,径直推开了自己那间窄小房间的门。
连续审案的疲惫和对河东集团案子的沉重思绪萦绕心头,陶氏的聒噪和贪婪此刻在她耳中只是烦人的杂音。
陶氏却紧贴着门框,被陆棉棉的漠视激怒了,“死丫头!跟你说话呢!怎么?翅膀硬了,当了个小班头,眼睛就长到头顶上去了?连娘的话都当耳边风?!”
她刻意强调了“娘”字,带着讽刺。
陆棉棉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烦躁,只想快点拿到娘亲的牌位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她蹲下身,去够床底下那个装着她唯一珍视之物的旧木匣。
“我这次回来,是收拾东西的。以后大概不住这儿了。”陆棉棉的声音很平淡。
“不住这儿?”陶氏的声音瞬间拔高,尖锐得刺耳,“你要去哪?攀上高枝儿了?现在都看不上这样的穷乡僻壤了!!”陶氏脑中瞬间闪过各种可能,但最多的还是心疼就要到手的银子,“你要去享福,你也不能忘了,这里才是生你养你的家,是这里给你一口饭吃才能够让你长这么大,是你继承了你爹的衣钵才能当上捕快,才能够一跃成为今天的陆班头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陆棉棉终于找到了匣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站起身。冰冷的木匣贴在胸前,带给她一丝慰藉。
“该给的家用,我会按之前说好的送来。多的一分都没有。”她的声音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
“你都已经当上了班头,还是按照之前给的那一点儿来算?!”陶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抓住陆棉棉的手臂,长长的带着些许老泥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你糊弄鬼呢!你现在是班头!班头懂不懂?月钱翻倍了!家用当然也得翻倍!不,三倍!你得报答这个家把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