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
陆棉棉被陶氏拉扯得一个趔趄,怀里的匣子晃动了一下,她拼命护住。
“撒手!我一文钱也不会多给!该给多少,我心里有数。陆家养了我什么?是打骂?是干不完的活?还是让你糟践我娘?放手!”陆棉棉用力想挣脱。
陶氏的目光瞬间被那个简陋却看得比命还重的木匣吸引了。她猛地意识到什么,眼中闪过恶毒的光芒,“呸!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护得这么紧!是不是藏了私房钱?你个下贱蹄子,敢藏私!”
她不再抓陆棉棉的手臂,而是疯了一般直接去抢那个木匣!
“你干什么!不准碰!”陆棉棉惊恐万分,用尽全力抱紧匣子,两人在狭小的房间内撕扯起来,房间内可以施展的空间实在是太过于狭窄,挣扎间两人冲到院落中。
“贱人!跟你那死鬼娘一样上不得台面!”陶氏被彻底激怒了,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拽——木匣从陆棉棉怀中脱手而出,“哐当”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匣盖弹开,里面那方小小的、承载着陆棉棉全部孺慕和念想的娘亲牌位,应声摔在地上,“咔嚓”一声脆响刺破了空气,断成了两半!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
陆棉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瞳孔骤然紧缩,所有的疲惫、隐忍、理智在这一刻灰飞烟灭。她看着地上裂开的牌位,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她抬头看向陶氏的目光,仿佛是想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我要杀了你”
“一个破木头片子罢了!”陶氏也被这断裂声惊了一下,可是她并不识字,她也不知道这块木牌上面写的是什么,只知道并不是藏了私房钱,她就也没那么在意了。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用尽了陆棉棉所有的力气,狠狠扇在了陶氏那张刻薄贪婪的脸上!
陶氏被打得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捂着脸,难以置信地尖叫道:“你你敢打我?!反了天了!陆丰!陆丰!你死哪去了!你女儿要杀人了啊——!”
然而,不等陶氏的鬼哭狼嚎弥漫开来,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骤然充斥了小小的院落。
无声无息地,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已经站在了敞开的房门口,身着象征无上权柄的玄金色蟒袍。
正是薛煌。
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连陶氏刺耳的哭嚎都像被掐住了脖子般戛然而止。她顺着陆棉棉悲愤绝望的目光,看到了门口的“阎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