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配上身后那刺耳的噪音和寒酸的“聘礼”,形成了一副荒诞至极的画面。
就在费嫂子喊得喉咙发干,人群的骚动越来越大时,“吱呀——”一声闷响,沉重的薛宅大门终于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
费嫂子脸上一喜,费二狗也赶紧整理一下他那身滑稽的锦袍。
然而,开门出来的并非管事或仆役,而是两个浑身笼罩在冰冷气息里的黑衣影卫。他们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像看着死物一样扫过门前的闹剧。
费二狗被这眼神一扫,腿肚子转筋更甚,刚挺直的腰板又塌了回去。
费嫂子强行压下心头的惧意,梗着脖子嚷道:“我们是正经来提亲的!快叫陆棉棉出来!这是她娘”
为首的一名影卫毫无征兆地出手,快如闪电。他那戴着宽大的黑色袖子看似随意地一挥,动作幅度极小,可藏在袖子下面的机关应声而动,一枚不大不小的铁丸从袖子当中射出来。
“啪嚓!”
那面本就掉了漆的破锣如同被巨锤砸中,瞬间四分五裂,碎片和瘪下去的锣面散落一地。那敲锣的闲汉只觉得一股强劲的风吹过来,破锣碎裂的时候震得他耳朵嗡嗡作响,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紧接着,另一个影卫如鬼魅般欺身到那吹唢呐的闲汉面前。
没有任何言语,冰冷的视线锁定了那制造噪音的吹口。闲汉的唢呐声戛然而止,像是被生生掐断了喉咙,吹口已在他惊骇的目光下碎裂开来。
喧闹刺耳的噪音瞬间死寂。
人群的议论声也消失了,所有人都被这毫无感情又迅捷暴戾的出手震慑住,大气不敢出。
费嫂子骇得连连后退,把费二狗推到了前面。费二狗对上影卫毫无情绪、深渊般的眼眸,只觉得裤裆一热,竟当场尿了裤子,腥臊气味弥漫开来。他脸色惨白如纸,抖得几乎站立不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非二狗也向来是个欺软怕硬的,见到如今的局势,他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出来。不要提是在薛宅面前如此强大的威压,仅仅是在勾栏瓦舍受了些气,他都不敢当场撒出来,只能够强忍着将这股气回家撒到曾经那个被他逼死的娘子身上。
影卫冰冷的目光扫过他们寒酸的礼担和狼狈的模样,最后定格在费嫂子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没有开口,但那眼神传达的信息清晰无比:滚!
与此同时,薛宅那半开的大门内侧阴影里,身着玄金色蟒袍的身影缓缓踱出一步。薛煌并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