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人,一个接触过三位受害者的人...
但他没有确凿证据。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能将陈浩与犯罪现场联系起来。没有指纹,没有dna,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拍到他的身影。申请搜查令?检察官会笑掉大牙。直接传讯?只会打草惊蛇。
小李回电了:“张队,查到了。吴文斌医生已于一年前退休。更令人惊讶的是,他是陈浩和陈明兄弟的远房表叔。而且,陈浩确实在那家诊所做过志愿工作,帮助患者通过戏剧治疗缓解心理问题。”
张涛感到后颈发凉。一切都联系起来了。陈浩通过表叔的诊所接触到了三名受害者,他们都与那起医疗事故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赵建国采购了问题药品,刘明批准了问题企业的贷款,王丽娟...等等,王丽娟有什么关系?
“小李,再查一下王丽娟和那起医疗事故的关联。”
几分钟后,小李回电:“王丽娟是当时医疗事故调查组成员的妻子。那名调查组成员最初坚持追查到底,但后来改变了立场,认定医院没有责任。”
张涛长舒一口气。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了陈浩。一个有动机,有能力,有机会的嫌疑人。陈浩作为戏剧演员,对身体控制极为精准,能够模仿各种动作和姿态,完全有可能掌握那种特殊的刀法。通过戏剧治疗,他深入了解受害者的心理和习惯。作为抗议活动的组织者,他有着强烈的复仇动机。
但没有证据,一切只是推理。
张涛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江城夜色阑珊,霓虹闪烁,无数秘密隐藏在这光怪陆离的都市中。他知道自己面临一个抉择——等待更多证据,可能意味着下一条生命的消逝;立即行动,却可能因证据不足让真凶永远逍遥法外。
他想起陈浩表演时那种令人不安的真实感,想起受害者脖子上那道精准而几乎艺术化的刀口,想起现场那支黑色鸢尾花——在花语中,它代表着智慧和尊重,但也代表着复仇和黑暗欲望。
张涛转身抓起外套和车钥匙。他决定采取最原始也是最危险的方法——24小时紧盯陈浩。没有支援,没有授权,纯粹依靠自己的直觉和经验。这是一场赌博,赌的是他的直觉正确,赌的是陈浩会再次行动,赌的是他能在下一次犯罪发生前阻止它。
他下楼发动汽车,驶向江城话剧院的演员公寓。夜色中,城市像一头沉睡的巨兽,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张涛的脑海中回荡着麦克白中的台词:“以不义开始的事情,必须用罪恶使它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