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阿桂奶奶、王奶奶、李爷爷还有村里的乡亲们都来送他。阿桂奶奶给了他一袋自己晒的桃干,说那是用当年那棵桃树结的果子晒的,让他尝尝,就像尝到了小时候的味道。王奶奶依旧给了他栀子花干,笑着说:“孩子,以后常回来,青溪村永远是你的家。”
林风坐在车里,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青溪村,看着乡亲们挥手告别的身影,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一次离开,他心中的痛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思念和愧疚,而是多了一份释然和温暖。母亲的故事,终于有了圆满的结局;母亲的遗憾,也终于得以弥补。
车轮在乡道上行驶着,林风打开车窗,风吹进来,带着桃干的香甜和栀子花的清香。他拿出母亲的日记本,轻轻翻开,看着母亲的字迹,又看了看手里的布娃娃,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知道,母亲从未离开,她的爱,她的友情,她的梦想,都将永远陪伴着他,成为他人生中最珍贵的财富。
从此,每当林风遇到困难,他都会想起青溪村的老磨坊,想起母亲和阿桂奶奶的约定,想起乡亲们的温暖。那些曾经让他痛苦的回忆,如今都变成了支撑他前行的力量,让他更加勇敢、坚定地面对生活中的每一个挑战。
林风的车停在村口那棵老樟树旁时,轮胎碾过碎石路的声响突然断了。他坐在驾驶座上,手指还搭在方向盘上,指节泛着轻白——这是母亲说过的“樟树坳”,她出嫁前住了二十年的地方,也是林风只在童年照片里见过的“外婆家”。
车窗摇下来,风裹着泥土和稻穗的气息钻进来,混着远处田埂上耕牛的哞叫,像一把钝梳子,轻轻刮过他心口那块总也摸不真切的痛。母亲走了快一年了,临走前攥着他的手,嘴唇动了好几次,最终只说“要是有空,去樟树坳看看”。那时候林风忙着赶项目,只含糊应着,直到殡仪馆的哀乐响起,他才突然想起,自己竟从没问过母亲,为什么从不在他面前提老家的事。
他推开车门,脚下的泥土是湿润的,沾在帆布鞋底,发出“沙沙”的轻响。村口没什么人,只有一位坐在竹椅上纳鞋底的老太太,戴着蓝布头巾,见他望过来,眯起眼笑:“后生,找谁家啊?”
林风把攥在手里的旧照片递过去——照片是黑白的,边角已经卷了,上面是年轻时的母亲,扎着两条麻花辫,站在一栋青瓦房的门口,身后是个四方天井,天井里摆着两盆仙人掌。“我找这里,”他声音有点发紧,“这是我外婆家,我妈叫林凤。”
老太太的手顿了一下,针还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