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环境越差。
温度升高,湿度加大,空气中煤尘浓度明显增加,即使戴着口罩,也能感到粉尘的颗粒感。
采煤工作面的噪音震耳欲聋,矿镐的嘶吼、煤块垮落的闷响、金属刮擦的尖锐声交织在一起。
工人们几乎赤膊,全身覆盖着厚厚的煤粉,只有眼白和牙齿在矿灯照射下格外醒目。
他们机械地重复着打眼、攉煤的动作,汗水在黑色的皮肤上冲出一道道沟壑。
看到矿长书记陪着陌生人下来,他们只是麻木地看一眼,便继续埋头干活,没有人说话,仿佛一群无声的黑色剪影。
陈朝阳走到一个老矿工身边,他正费力地用铁锹将崩落的煤块装进矿车。
陈朝阳询问:“老师傅,干多久了?这班下来累不累?”
老矿工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了看陈朝阳,又迅速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马保华,嘴唇动了动,只是含糊地说了句:“习惯了。”便又低下头去,加快了攉煤的速度。
那种畏惧和回避,显而易见。
陈朝阳注意到,这个工作面的采煤方式极为粗放,回收率看起来很低,不少碎煤和煤粉混杂着矸石被遗留在采空区,或者随着矿车运输沿途洒落。
这印证了马保华所说的“二次筛选”原料来源。
“保华同志,你们那个二次筛选的队伍,是在地面作业吧?”陈朝阳大声问马保华。
“对,对!在地面矸石山旁边,专门搭了个棚子。家属工们辛苦,风吹日晒的。”马保华连忙回答。
就在这时,工作面深处传来一阵异常,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紧接着是一些小碎石和煤渣从顶板簌簌落下!
“小心!”经验丰富的老矿工猛地喊了一嗓子,同时一把将身边一个年轻工人往后拉了一把。
几乎同时,陈朝阳和高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高城瞬间上前一步,挡在陈朝阳侧前方。
只见刚才还有工人作业的一处煤壁上方,一块桌面大小的煤块连同支护的木板轰然塌落下来,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煤尘!
万幸的是,由于老矿工的预警和众人反应快,没有人员被直接砸中,只有两个离得近的工人被飞溅的煤块擦伤了手臂。
工作面顿时一片混乱,机器声停了,工人们惊魂未定。
马保华和孙福山的脸都吓白了。
马保华冲上前,声音尖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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