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朕太惯着你了?”永庆帝问,“你是看京中这两年太平,忙不迭给朕找事是吧?你再找下去,朕看你要怎么收场!滚出去!别来碍眼了!”
沈临毓道:“我要去一趟舒华宫。”
这般固执显然出乎了永庆帝的意料,他愣了一下,才又骂道:“朕看你也想住里头不出来了!油盐不进!”
沈临毓告退了。
海公公送他出来,苦着脸看他:“王爷您这又是”
“给公公添麻烦了。”
“唉!”海公公叹了口气,“圣上还是疼您的,要不然”
沈临毓淡淡笑了下:“我心里有数。”
送走了人,海公公回到御前。
永庆帝还坐在椅子上,气得横眉都竖起来了:“他眼里就只有阿嵘,其他都不管不顾!”
海公公赔笑着道:“郡王爷念旧情。”
“朕后悔,”永庆帝道,“就不该让他去镇抚司。”
海公公道:“您看,您气归气,但您也最心疼他,换作其他人,便是其他几位殿下,都不能这么直直走出去。”
闻言,永庆帝沉默了一瞬,才又道:“他比阿嵘更像朕。”
这话其实也不对。
永庆帝回忆起多年不曾见到过的长子,李嵘的性情与他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而沈临毓,这个由妹妹、妹夫养大的孩子,脾气行事像他更多。
“他认准了,一条道走到黑,”永庆帝叹道,“哪怕撤了他的职,他现在也能给朕弄出大动静来。
今日之前还会多少藏着掖着些,不让朕看穿他的目的。
现在都打开天窗了,他只会愈发肆无忌惮。
他去舒华宫了?”
海公公讪讪,点了点头。
他其实劝过了,但王爷不听。
王爷说“禀都已经禀过了”。
只是,禀是禀了,圣上并没有准啊
但转念一想,先斩后奏的事儿都没少做,“禀过了”已经算是态度很好了。
夜色更重了。
舒华宫附近,更是昏暗。
风吹在身上,已有秋夜寒凉之感。
沈临毓脚步匆匆,到了紧闭的宫门处,抬手敲了敲门。
来开门的许公公意外极了。
沈临毓进去,大殿里,李嵘一家的晚膳恰好用得